存在,他就没有错。
是啊,为了他好,自己甚至没告诉他真相,哄着他说,只是戒了那阿芙蓉就没事了。
李玉娥将那本记着那两个死囚反应的册子扔下,转身离开了。
如果她一直只是朱翊钧的母亲,也许她就不用痛苦了。
可她不是,她是大明的摄政太后,是和冯保,张居正等人一起掌控过这个国家的人,她做不到忽略朝廷局势,天下兴亡,就为了朱翊钧能当皇帝。
李玉娥夹在种种思量和现实中间,纠结,踌躇,挣扎,犹豫不前。
朱翊钧帮她做出了选择。
即便他还不像那两个死囚那么疯狂。
可疼痛焦躁下的话,就不是真心实意的了吗?
明知药有问题,还是因为想让自己痛快舒服就继续服用,离那样的疯狂,就很远了吗?
李玉娥这次和殷灵毓见面时,要憔悴却平和很多。
“多谢你的药方。”
张居正坐在一边,李玉娥想着张居正这几天把人看的好好的,应该是能知道怎么把这祖宗安抚下来,把人叫来呆在一边,也比较安全。
“不必,是太后娘娘您给的太多了。”殷灵毓耸耸肩。
李玉娥也是真怕她胡来,又是庄子又是钱的,连那种保命的老参都送来两颗,就没有大夫看到这种东西能拒绝的,殷灵毓自然也不想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