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部战事胶着之际,东路圭圣军乾军副将军杨威正率领一千名精锐将士,从北军营出发,直扑塘州附近的可萨查达军寨。
此时天空正下着大雪,鹅毛般的雪花漫天飞舞,将大地覆盖成一片白色,正好为他们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队伍在雪地中潜行,脚印很快便被新落下的雪花覆盖,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军寨。
杨威挥手示意队伍停下,随后让人取出谭威一直保密慎用的改良火药,这种火药威力远超传统火药,此前在巨鹿大战中使用过。
将士们小心翼翼地将火药埋在可萨查达军寨的大门下,又拉好引线,退到安全距离后,点燃了引线。
“轰隆 ,”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军寨的大门瞬间被炸毁,碎石与木屑飞溅,烟尘弥漫。
杨威抓住时机,大喊一声:
“冲!”
率先骑着马冲向军寨。
此刻的他,早已不是当初的普通军士,而是大明正式序列的将军,自从当上军官后,他时常梦到自己穿着将军铠甲,在未婚妻面前威风凛凛的模样,唯一的遗憾便是梦中的将军服总像戏台样式,少了几分真实的庄重。
军寨内的可萨军被巨响惊醒,睡眼惺忪地冲出帐篷,仓促间根本无法组织有效抵抗。
杨威手持新打造的谭式钢刀,借着战马的冲力,朝着一名举盾抵抗的可萨士兵劈去,钢刀锋利无比,竟直接将士兵连人带盾劈成两片。
杨威心中既惊且喜,没想到这新钢刀的威力竟如此惊人,信心也随之大增。
圭圣军将士们紧随其后,在军寨内展开冲杀,可萨军节节败退,不少人因恐慌而四散奔逃。
最终除了数百名可萨军从后寨的小路逃脱外,其余两千多名可萨军要么被斩杀,要么缴械投降。
圭圣军成功夺占查达军寨后,杨威立刻下令将士们对军寨进行全面搜查。
很快一队军士在军寨西侧的隐蔽角落发现了一座小型粮仓,粮仓由青石砌成,顶部覆盖着厚厚的茅草,门扉用粗壮的原木加固,显然是可萨军储存物资的重要地点。
将士们撬开木门,只见粮仓内整齐堆放着风干的肉块与袋装的粮食,肉块用盐腌制过,散发着淡淡的咸香,粮食则颗粒饱满,看起来储存时间并不长。
“将军,这些粮食和肉足够咱们全军吃个把月了!”
负责搜查的军士兴奋地向杨威汇报。
杨威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把所有能搬走的粮食和肉都装上马车,运回北军营。剩下的军营可燃物,用猛火油烧掉,绝不能给可萨军留下任何可用之物!”
将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搬运粮食,有的收集柴薪、帐篷等可燃物,很快便将粮仓搬空。
随后几名军士将猛火油泼洒在军营的帐篷、木栅栏上,点燃火把扔了过去。
火舌迅速蔓延,没过多久,查达军寨便陷入一片火海,滚滚浓烟在雪地里格外醒目,即便远在数里外也能清晰看到。
查达军寨失守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很快便传到了塘州。
原本就因清河沿岸村落被扫荡而人心惶惶的塘州,瞬间陷入更大的混乱,街头巷尾,可萨牧民们交头接耳,神色慌张。
军营内,士兵们议论纷纷,士气愈发低落。
可萨涵的议事大帐内,气氛更是凝重到了极点,他麾下的将领们分成了针锋相对的两派,争吵声几乎要掀翻帐顶。
“够了!阿尔澈,你难道忘了咱们可萨大军当初是怎么败在圭圣军手里的吗?”
可萨涵的族弟、亲卫营主将可萨极率先发难,他是坚定的主和派,指着主战派将领阿尔澈的鼻子怒斥,
“当初花谷关一战,咱们损失了多少兄弟?如今圭圣军势头正盛,又占据了雉鸡峡天险,咱们连南下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反击?只会白白送死!”
阿尔澈脸色涨红,他是花谷关之战的幸存者,当年亲眼目睹战友们倒在圭圣军的刀下,心中既有恐惧,也有不甘。
他猛地一拍桌子,反驳道:
“可萨极,你只看到了失败,却没看到眼下的绝境!圭圣军已经从南北两个方向对咱们施压,南边占了雉鸡峡,切断了咱们的补给。北边又端了查达军寨,下一步说不定就要直扑塘州!若是再不反击,咱们只会被活活困死在塘州!没有了牧场,没有了粮食,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要等着饿死吗?”
帐内的将领们纷纷附和,有的支持可萨极,主张暂时避战,寻找机会西迁。
有的则站在阿尔澈一边,认为唯有反击才能争取一线生机。
可萨涵坐在主位上,始终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弯刀,他心里清楚,两人说的都有道理,可他还有更深的忧虑,占据武佑城的可萨勃勃,如今已聚集了七八千人马,实力不容小觑。
此前可萨勃勃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