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是,有一个卖炭的老头,在南山砍伐木材,烧炭。
“哎,粘火勺子,来了,来了,好了,烙好了,家军哥,你和大家先来吃吧。品尝品尝我烙的香不香,甜不甜。看看我的手艺,能打几分?我和妈再烙一盖帘子去。”李晓杰喊着,把烙好的粘火勺子端上来了,让大家品尝,他又去外屋地烙去了。
我吃了,我说好。李晓丽吃一口,说,家军哥,姐姐,粘火勺子,香,不甜。李晓杰说,不能吧,我尝尝,李晓杰赶快跑过来拿一个吃了一口,品品,说,真是不甜呀。不甜,他就喊俺娘,说,妈,咋不甜呀?俺娘说,不甜,孩子,我忘了告诉你们了。这回烀的豆馅,前几天,咱上供销社买糖,供销社没有糖,红糖,砂糖,古巴塘都没有,家里就有点糖精,有,还是那年俺家你大爷,回关里山东带回来的一点,昨天叫我烀豆馅搞里了,不知道,糖精是年头多了,失效了怎么的,就不甜了。不甜,家里还有十几个大甜菜疙瘩,我准备给他削吧削吧,咔擦咔擦,弄好,擦成丝,还是切成小细条,熬糖稀呢,熬了糖稀掺豆馅里,就甜了。熬糖稀,我上午刚从外面挎来一土篮子甜菜疙瘩,一个冻甜菜疙瘩,我还没咔嚓好呢,没想到家军就回来了。这熬糖稀的事就这没整成。
“啊,没熬成。妈,那甜菜疙瘩不还有吗?”
“有啊,我不说了,今天我打算把咱那甜菜疙瘩都削吧咔嚓出来吗?没倒出时间来吗。我看了,这甜菜疙瘩,在外面冻一冬天了,现在熬糖稀,按着季节雨水刚过,正是好时候,冻甜菜,最能出糖了。等着以后,再往前季节就是惊蛰春分了,等着过了春分,再往前是清明,这冻甜菜”就要化冻了,那就不行了。”
不行了,过年那几天,咱都忙啊,要不我就把那甜菜疙瘩咔嚓出来了了。只要咔嚓好了,用擦板擦丝,还是快的。那熬糖稀是细活,是慢功夫。”
“就是啊,每年咱家熬糖稀,都是你熬。”
“那,妈,今天这个时候了,整甜菜时间是不跟趟了吧,那么的吧,明天早上我早点来,我来我帮着整,我和妈一起把甜菜疙瘩收拾好,熬出糖稀来,再给家军哥包甜的粘火勺子。行吧,家军哥?”李晓杰说道。
我听着,心里暖乎乎的,没想到她这么上心。“行,那就辛苦你和娘了。”我笑着说。
李晓丽也在一旁说道:“姐姐,我明天也来帮忙。”
你来,那你明天就来吧,来了,咱人多,就 咔嚓的快。咔嚓完,我就擦丝。要是上午把甜菜整出来,擦成丝,下午就能熬,熬。慢,得小火。不行我晚上在这住,我也给熬出来。熬出来大家好吃啊。”
“那行,要是明天熬出来了,咱这还有这些豆馅子呢,那熬的糖稀,放里,掺掺,就甜了,那再烙出来的粘火勺子就好吃了。”
李晓杰和俺娘说好了,第二天真的来了,来了,就和俺娘开始收拾,咔嚓冻甜菜疙瘩,下午就开始熬起糖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