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河从来没吃过这亏啊,整个人都被打懵了,他好汉不吃眼前亏,撒开两条大长腿就撩杆子了,车都没敢开。
沙老七他们还在那合计呢,“是不是赵三的大哥呀,车没开走,别打错人了哈,你妈逼,待会看看谁来开车,盯着点,哎,看是不是赵三的大哥呀?”
这赵红河坐着出租车到医院处理了伤口,就找赵三去了。
赵三呢,早上没啥事儿,正在那早读呢,看古书,什么《百家姓》《千字文》啊,还有《三十六计》啥的,就觉得啊,一百个人碰见一个事儿,有一百种处理方法,《三十六计》能教你为人处事,江湖上打仗的事儿啊,各种事儿都能学到点儿。
三哥正看着呢,赵红河就冲进来了,“操他妈,老三啊,你大哥我他妈挨揍了,你管不管呀?”
赵三一瞅,“哎呦,我操!”他也不咋叫哥。
“老大呀,那脑袋咋的了,这还缝针了呢,包得跟啥似的,你平时不挺牛逼的吗?这是咋地了?”
“操他妈的,早晨我这去买水果去了,睡不着觉,就上七十八线了,在那七十八线,这不他妈出事儿了嘛,我开着车啊,人多,我就往后倒一倒,碰着个三轮车,那老头子,他妈跟瞎了似的,把我车灯给撞坏了!
完了我就跟他要钱赔我,要五万块钱,他不给,我俩就吵起来了,我给那老头打了几个嘴巴子,这不就被七十八线那些人薅那屋里去了嘛。后来说那老头是七十八线郝树春的兄弟的老叔,这……这叫什么逼……完意?叫张……张宇啊,张宇来了,完了不给钱,完了我就说两句,那张宇就给了我一顿大棒子,操他妈,差点没打死我啊!”
赵三听到张宇这俩字儿,眼睛也是一瞪,张宇当年那可是出了名的狠啊,就那拿刀追着俩拿枪的,这事儿在长春铁北一矿街这块都轰动了。
后来他又把于永庆的兄弟给干了,于永庆的兄弟有一个开油厂的,让他给干死了,扎了老多刀了,被长春警方通缉,郝树春找王文生摆事儿,三哥也都知道,张宇那就是郝树春手下的王牌杀手呀!
“操他妈,那怎么是他的叔呢?这张宇这小子,他妈的这小子有点邪乎啊,这小子啊,怎么惹他了?”
“我上哪知道惹他去,你管不管呀,老三呢,操他妈,郝树春的啥呀,他这兄弟打我啊,打……”
“哎呀,行行,别吵吵,别吵吵,别吵吵啊,我看看咋回事吧。”
这时候郝树春还没收到这消息呢。
然后赵三就打电话了,给谁打呢?给郝树春打呗。
郝树春这时候正在自家的鞋城,在那屋里睡觉呢,刚起来,电话就响了,“喂,啊,哎呀,三哥啊。”
“那啥,大春啊,起来没啊?”
“起来了,三哥啥事啊?”
“那啥,俺家我大哥赵红河啊,早上说上你家七十八线买水果、买蔬菜去了。”
“哎呀,那买啥呀,吃的我给你送点呗。”
“不不不不是,去买菜去,这不发生个事儿嘛,说车被撞了一下,车灯坏了,完了七十八线的兄弟出来了,我哥让那人赔钱呢,结果他们就给我哥揍了啊,你知道这事儿不?”
郝树春一听就说:“我兄弟揍你大哥啊?那我问问吧,啊。”
“我哥这脑瓜都缝四针呢,操,他妈就坐我对面呢,你兄弟怎么打我大哥呢?这事儿你看看吧,得给我哥个交代啊。”
“哎呀,那行,三哥,我问问啊,有事我肯定给你个交代。”
“好嘞,我等你信儿。”
哎,郝树春这边就把电话撂了。
郝树春刚把电话撂了,就打给沙老七了,沙老七这还正合计呢,寻思着跟春哥说不说这事儿呢,早说就好了呀,这时候春哥电话就过来了,沙老七赶紧接起来。
“哎,啊,那个大春啊。”他俩光腚娃娃的时候就一起玩,小时候偷铁、偷摩托啥的,那都是他俩干的事儿,关系相当好。
“老七啊,咋回事呀?赵三说啥鸡巴玩意,咱们兄弟把他亲大哥赵红河给揍了一顿棒子,脑瓜子缝了四针,有这事儿不?”
“啊?真,真是赵三他哥呀?”
“那可不,刚才赵三找我了,咋回事呀?”
“嗨,大早晨的,那家伙开车撞张宇他老叔那三轮上了,车灯坏了,让赔他五万块钱,俺们进屋调解半天,这逼说话挺不友善的。完了,我们就把张宇找来了,张宇这不就跟他吵吵起来了,然后拿棒子削他脑袋了啊,俺们还拉都没拉过来呢。”
“张宇呢?”
“走了,打完就走了。”
“操你妈,你们可真能惹事儿啊,打赵三的大哥,这不疯了吗?”
沙老七就说:“那我……那这我们没拉住呀,不过那逼也欠揍,油盐不进,说啥都不行啊。”
“行了!”郝树春骂道,“操你妈,净给我惹事儿,这不是扯犊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