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可世安传回的密信......\"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斥候浑身浴血闯进来:\"殿下!余州城方向狼烟四起,夏将军的旗号......\"
立渊猛地起身,牵动伤口闷哼一声。贞孝抢步扶住他,却见他盯着密报上结阵之法,眼底翻涌着暗潮。南溪谷的夜风卷着血腥气扑来,远处山峦间的暮色,不知何时已染成了铁。
丑时,夏世安刚从箭楼查哨回来,靴底还沾着凝结的血痂。忽听得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值守的偏将撞开帐门,甲胄上的铜环撞得叮当响:“将军!魏然副将不见了,城门守卫说半个时辰前见他往吊桥去了!”
夏世安握剑的手骤然收紧,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卫岩正往伤口敷金疮药,闻言扯下布条起身:“定是要降敌!末将带人追!”
“慢。”夏世安按住他肩膀,目光扫过案头堆放的文书,“带十个人,别声张。”
残月如钩,城头风卷着血腥味。夏世安猫腰躲在垛口后,见吊桥绳索正在晃动,魏然的身影已到桥心。卫岩要张弓,被他按住手腕:“听他说什么。”
“刘帅!刘帅!”魏然的喊声在夜色里发颤,“末将愿献北门!城里粮草只够三日,伤兵无药哀嚎,军心早就散了……”
话音未落,城墙上突然亮起数十支火把。夏世安从阴影中走出,长枪斜指王承业咽喉:“魏将军可还记得,前几日你中箭坠马,是谁冒死把你从敌阵拖回来?”
魏然的脸在火光下惨白如纸,身后卫岩带人围住退路。
“粮草是少,本将已经开始解决此事。”夏世安转身指向城中,“伤兵虽疼,却没一人说过要降。倒是你,让那些替你挡箭的兄弟知道,该多寒心?”
魏然扑通跪地,腰间佩剑当啷落地:“将军!末将实在撑不住了……”
“撑不住便要卖城?”夏世安的枪尖挑起他下巴,“把他绑去中军帐,让所有伤兵都看看——咱们余州城,没有跪着求生的孬种!”
卫岩正要押人,忽听远处传来马蹄声。夏世安猛地抬头,见西南方烟尘起处,一点红色灯笼在夜色里晃动,正是援军旗号。太子领着波州军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