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他讲故事的期待眼神,
他哪里还忍得住?
怕是早在庆功宴结束的那一刻,
便会甩下所有事务,
寻一处静地闭关。
将这些如珍珠般宝贵的灵感,
一颗一颗拾起,细细打磨,
彻底消化进自己的武道体系里。
更何况,
在今日的激战与感悟之上,
还悬着一缕更为玄妙、
更为浩瀚的存在——
那便是流淌在他血脉与神魂深处的
开国龙运。
萧峰指尖微微一动,
仿佛能透过皮肉,
触到体内那股若隐若现的煌煌之力。
他虽能在战时引动这股力量,
让其如万钧洪流般席卷战场,
借大势压垮慕容龙城那等顶尖高手。
可内心深处却比谁都清楚,
这不过是皮毛般的初步掌握。
他就像个得了绝世神兵的武者,
只知挥剑能斩敌,
却不懂剑中蕴藏的剑意,
更不知如何让剑与自身气血相融。
他知其然,
却全然不知其所以然。
这股金色洪流究竟源自何处?
是大辽的国运所聚,
还是皇室血脉的传承?
它与自己一身刚猛无俦的武道,
又该如何从“借力”变为“融力”,
真正做到运劲如臂使指?
甚至,这龙运的本质,
是气?是势?
还是某种更虚无、更浩瀚的规则?
无数个疑问如星云般悬在心头,
藏着太多待他揭开的奥秘。
“是该静下心,
好好参悟几日了……”
萧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眼底最后一丝杂念
也随清神香的烟雾散去,
心神彻底沉定下来。
他收敛所有外放的气息,
在清神香那清冽香气的浸润下,
灵台如同被月光洗净的湖面,
瞬间陷入一片澄澈空明。
意识如潜龙般沉入体内,
一边化作最精密的工匠,
将今日与慕容龙城交手时的
那些“妙手”逐一拆解。
从掌风的弧度、内劲的流转,
到应变时的气血起伏,
都掰开揉碎了分析。
剔除那些因战时仓促而生的瑕疵,
只留最精髓的内核。
再试着将其一点点嵌入
“降龙十八掌”
与自身武道体系的骨架里。
让那些灵光乍现的巧劲,
与原本的刚猛根基牢牢咬合。
与此同时,
另一缕心神则轻如羽毛,
小心翼翼地探向体内深处。
那里,一团金色的“海洋”
正静静蛰伏,
不悲不喜,不增不减。
那金色并非凡俗的金色,
而是带着一种
难以言喻的威严与浩瀚。
仿佛蕴藏着万里江山、
千军万马的磅礴气势。
他不敢贸然触碰,
只以意识为桥,
轻轻贴着这片金色海洋的边缘。
感受它每一次细微的起伏,
试图从那缓慢的、
如同呼吸般的律动里,
读懂它运行的规律,
触摸它最本质的模样。
帐外,
月色愈发清冷。
银辉洒在守卫的甲胄上,
映出一片森然冷光。
数十名皮室军精锐如雕塑般肃立,
连虫鸣都被隔绝在外。
帐内,
紫铜香炉中的清烟依旧袅袅。
香气与萧峰周身的气息相融,
让整个帐篷都透着
一种静谧而庄严的氛围。
他盘膝而坐,
脊背挺直如松,
面容沉静如古佛宝相。
双目虽闭,
意识却已遨游在
武道与龙运交织的玄妙天地里。
时而拆解掌法,
时而触摸龙运。
每多一分感悟,
眼底便多一分精光。
对萧峰而言,
这般沉浸在力量本源
与武道极致的探索中,
每一秒都比与阿朱、木婉清等
绝色爱妃的温软相伴,
更让他心神激荡,
更让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