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将“斗转星移”的卸力、
“参合指”的锐劲、
甚至几分“凌波微步”的诡谲,
熔于一炉,
化作一套无前无后的散手。
那招式没有定式,
却招招直指要害。
时而如柳絮扶风,
看似轻柔,
却藏着能卸开千钧之力的巧劲。
时而如惊雷裂空,
指风刚猛,
竟能洞穿他刚猛无俦的掌风间隙。
每一式都透着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精髓,
却又比慕容家任何传世绝学,
都多了几分生死搏杀里
逼出的狠厉与诡异。
如同暗夜中骤然亮起的鬼火,
让人防不胜防。
而他自己呢?
萧峰唇边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意识深处,
自己当时的身影同样清晰。
面对慕容龙城那无迹可寻的散手,
他多年浸淫的“降龙十八掌”
反而成了根基,而非束缚。
每当慕容龙城的指风或掌劲逼至近前,
生死一线间,
他体内的内劲便如怒涛般自行奔涌。
掌法不再拘泥于
“亢龙有悔”的刚猛、
“飞龙在天”的高远,
而是顺着对方的劲势,
或变掌为爪,
扣向对方腕间脉门。
或沉肩坠肘,
以肩头硬接一招,
却在接触的刹那,
将内劲凝成一点,
顺着对方的力道反冲回去。
更有一次,
他竟借慕容龙城卸力的巧劲,
足尖点地,
身形如陀螺般旋转。
掌风化作一圈圈气旋,
将对方后续的三道指劲尽数绞碎。
那是他毕生修为
在绝境中被逼出的灵光,
是肌肉记忆与武道本能的完美融合。
每一次应变都妙到毫巅,
没有丝毫犹豫。
仿佛那些招式本就该在那一刻出现,
与天地大势、与对手的劲气,
严丝合缝地咬合在一起。
那些画面,
那些招式的起承转合,
那些劲气碰撞时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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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不是“记忆”,
而是如同烧红的烙铁,
狠狠烙印在他的武道意识里。
连指尖每一次发力的弧度、
内劲在经脉中流转的速度,
都清晰得仿佛能伸手触摸。
“那些零散的妙手……”
萧峰心中默念,
喉结轻轻滚动。
眼底虽闭,
却似有精光在眼睑下流转。
“哪里是什么零散?
那是生死关头,
我与慕容龙城二人,
将毕生浸淫的武学、
见过的刀光剑影、
受过的伤、赢过的仗,
尽数揉碎了,
再凭着本能与悟性,
重新捏合出的火花!”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见”,
自己那记临时变招的掌法,
运劲时如何避开了
慕容龙城的卸力死角,
立意上如何以“刚”破“巧”,
又如何借着自身“降龙劲”的刚猛,
硬生生凿开了对方的防御。
这份精妙,
这份直指核心的巧劲,
这份在绝境中迸发的创造力,
远比江湖上那些墨守成规、
只知照搬招式的所谓“神功绝学”,
要高明得多,也鲜活得多!
对于萧峰这等
骨子里刻着“武痴”二字的人来说,
这份从生死之战中淘来的武道感悟,
远比帐内的温香软玉、绝色容颜,
更能让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他甚至能感觉到,
体内的内劲
都在因这份兴奋而微微震颤,
仿佛迫不及待
要将这些灵感融入自身。
若非方才掀开阿朱三人营帐时,
看见她们眼底藏不住的相思,
看见阿朱为他缝补锦袍时指尖的薄茧,
看见李青萝攥着平安绳时紧张的模样,
看见赵福金抱着金翅鸟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