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谢安本能觉得不太对劲,却并未显露出异样,“陈副司,莫非出了什么事?”
众人见来的是谢安,纷纷松了口气。
魏浩然道:“原来是谢总司啊,我还以为是那小子呢。”
陈铁也松弛下来,含笑迎接谢安到栏杆旁的茶几入座泡茶。魏浩然自个拉开椅子坐下,把大腿搁在案几上,满是惬意。
赵青儿瞪他一眼,“不知礼数。”
檀香,茶叶香混合在一起,令人惬意的同时又有提神之效。
陈铁给谢安倒了杯茶,这才说起,“就在昨晚,南州派的巡按使和副总司到任了。那位副总司倒也还好,就是那位巡按使脾气甚大,才来就斥责我们懒散懈怠,御下无方。还罚我们几个在外面冰天雪地里站了一夜。故而,方才大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不得不谨慎些。”
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谢安心头大为震惊。
罚魏浩然三个在雪地里站了一个晚上?
就算是南州来的巡按使级别比总司高,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吧?
一个亲王之女,一个国公之子,还一个大国匠的儿子。
说罚就罚?
谢安抿了口茶,“这位巡按使什么来路?”
陈铁蹙起眉头,“我本以为南州派来的巡按使,会是个南州镇魔州司的官员。不想……来的是李昊。”
谢安一愣,“李昊?”
陈铁道:“淮南王世子。数年前就已经是八重武师了,据小道消息……如今的李昊已经踏入了九重武师。并且他从小就师承贺南风这位武道宗师,淮南王对其格外重视。不少人都认定他此生必破武道宗师。”
谢安面色一沉。
淮南王世子!
不是一般的儿子,而是世子,若不出意外,便是内定的下一任淮南王。
这分量的确够大。
但这脾性似乎很刚烈,刚来就要给大家一个下马威。
而且,李昊貌似在惩戒陈铁他们,其实剑指谢安。
都斥责陈铁他们懒散懈怠了,岂非谢安也是如此?
等于是陈铁他们代谢安受过了。
谢安拱手道:“让大家受委屈了。”
魏浩然道:“谢总司说的哪里话,我看这李昊就是故意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便是不懈怠,也会找其他理由膈应我们。”
赵青儿冷哼一声,“这李昊和他爹一个模样。当初淮南王入京,公侯大臣见他需行跪拜礼,太子见他也要行四拜礼。我爹堂堂宝亲王,见了他也拱手做礼,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