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把手告假不是什么大事,但次数太多,也是会被记录在案的。
“不必。我这就起来。”
听闻谢安要出门,雨荷很高兴,“那我去给老爷做早饭。”
“好。”
谢安肚子还真是饿了。
虽然气血强横,但两天不吃饭还是会饿的。据说有些武道高手,可以做到辟谷。常年不进水米。此世不知是否有这般高手。
反正谢安目前还远远做不到。
谢安下了地,简单活动了一番身体,惊骇发现皮肤上多了一层污垢杂质,味道并不好闻。
“先洗个澡!”
……
“老爷,你过去两天躲在房间里弄什么呢?”
雨荷站在八仙桌旁,看着谢安对着一桌大肉狼吞虎咽,跟饿死鬼似得,便好奇问了起来。
谢安一边咀嚼,一边含糊其辞道:“闭关了两日。”
很快,桌上的盘子便要见底了。
一旁的春兰立刻跑去厨房加了一大碗红烧肉来,“师傅慢慢吃,不够我再去做。”
原来春兰管谢安叫谢师傅。
如今和贺春利相处的挺好,两个人已经有了要成婚的意思。加上贺春利在旁边鼓捣,春兰也是个懂礼数的,便把谢字给去掉了,跟着贺春利叫师傅。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韩立和贺春利应该叫谢安师父。
不过当时师徒三人都是李府的奴仆,毫无人权可以言,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人”。正紧收徒有悖大乾的礼法,也是李儒不允的。
但李儒旗下的李氏当铺的确需要手艺传承,便让谢安师徒三人做了个简单的拜师礼。只允许韩立和贺春利称呼谢安为师傅,寓意指代从事教学工作、传道授业的老师。
后来,大家叫着叫着便叫习惯了。
加上谢安没有特别在意这个细节,此称呼便一直流传至今。
谢安琢磨着,下次得改过来。
“春兰,你和小贺相处的如何?”
面对谢安的问话,春兰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耷拉着脑袋,两只小手互相搓着,声音也如蚊吟般,“贺哥儿对我挺好的。”
谢安暗忖这世道的女子是真的矜持含蓄,都相处这么多年了,还这般害羞。若放在前世……
不过倒是多了几分风味和温婉。
“再有两个多月便是除夕,到时候我选个黄道吉日,让韩立和贺春利补全了拜师礼。之后我便为你们的婚事做主了。你意下如何?”
春兰的脑袋垂的更低了,“全凭师傅做主。”
谢安道:“嗯,那就这么定了。若是小贺有欺负你的地方,你来跟我讲。我去训斥他。”
春兰顿时慌了神,“贺哥儿不会对我不好的。”
谢安:“……”
吃饱喝足,谢安回到房间换上官袍,把七宝玲珑盒和鉴子都塞进内兜,又带上那葛布袋子,这才拎着镇魔刀出门。
人有了实力,胸膛都挺直了许多。
扫过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商客,吆喝叫卖的摊贩,顿觉这充满烟火气的景致那般惬意。
“总司大人好。”
“总司大人……”
周围的街坊邻居都认识谢安,免不得过来打招呼。
谢安也没什么架子,纷纷颔首,然后快步顺着街道前行。
县城的街道繁华,富商显贵不少,偶尔能看到马车往来。
谢安看着一辆辆穿过的豪华马车,心头不由思忖着:如今高低也是个五品总司了,回头得弄个出行的车驾才方便。
马车过于繁琐,自己并无家室,倒是不必。
但宝马得弄一匹。
弄了宝马就得请马夫照料……都是一系列的配套。
好在家底丰厚……
……
“葛布……县城倒是少见。”
镇魔司办事处,刘春拿着谢安给的葛布袋子,仔细的揉捏辨别,露出为难之色。
谢安道:“刘都头你在县城待的时间长,可知道县城何处惯用这种袋子?”
刘春不知道谢安用意,“这葛布在城外乡下很常见。每逢入夏,城里的普通居民也有穿葛布衣服乘凉的。谢总司你是想……”
谢安道:“无需找到何人使用,只需确定个大概范围。”
刘春一口答应下来,“成,我一会就要去城东巡逻,正好问问几个熟悉的卖货郎。他们经常挑着货物走街串巷,肯定比我清楚。”
“有劳。”
告别刘春,谢安路过演武场时,仍旧没看到晨曦,便去往主楼七层。
按着先前的惯例,谢安去七楼溜达一圈,和陈铁喝喝茶,聊些事务,便可拍拍屁股走人。
但今天,谢安刚到七楼,便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
只见陈铁非常严肃的坐在长案旁,挥洒笔墨,而魏浩然和赵青儿毕恭毕敬站在旁边,一副等待接受命令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