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盘数据恢复了60%。”林徽的指尖在战术平板上快速滑动,屏幕上的三维模型正缓慢旋转——那是沙漠之眼的地质构造图,中心的黑色圆点标注着“母核能量源”,周围环绕着六道放射状的线条,与《守界录》记载的“六芒星地脉”完全吻合。
“伊莱亚斯在日志里说,沙漠之眼的灵脉是‘逆生’的。”她调出一段加密文本,破译后的文字带着令人不安的诡异,“普通地脉的灵气向上流动,那里的却向下汇聚,像被什么东西吸进了地底。母核就藏在汇聚点,是维持这种逆生状态的‘泵’。”
张峰正指挥队员拆除矿道里残留的机械装置,那些连接蚁后的管线被切断时,涌出的墨绿色液体在接触晨光后迅速凝固,变成类似水晶的物质,折射出细碎的彩虹。“这东西硬度很高,”他敲了敲凝固的液体,“里面还残留着大地之心的灵气,说不定能当护身符。”
梁良捡起一块水晶,指尖传来微弱的共振,与龙纹产生奇妙的呼应。他突然想起蚁后胸前的大地之心碎片,绿光融入地脉时,雨林的灵脉曾发出清晰的嗡鸣,那种频率与此刻水晶的震颤惊人地相似。“这不是普通的凝固液,”他将水晶递给林徽,“是灵脉能量的结晶,能帮我们定位同类地脉的位置。”
林徽的凤纹轻轻触碰水晶,水晶瞬间亮起柔和的绿光,在平板的地图上投射出一道绿色的线,从亚马逊雨林一直延伸到非洲北部,终点正是沙漠之眼。“它在指引方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大地之心的灵气与所有地脉相连,就算碎成千万片,也能通过共振找到彼此。”
这时,负责警戒的队员传来通报:部落老巫医带着几个年轻人来了,他们背着装满果实和草药的藤筐,为首的老巫医手里捧着个精致的木盒,盒身雕刻着与骨笛相同的花纹。
“大地之心托梦给我,”老巫医打开木盒,里面铺着金色丝绸,放着半块象牙雕刻的符牌,符牌上的纹路与石棺光纹如出一辙,“说你们需要‘引灵符’才能通过六芒星地脉,这是祖先留下的圣物,能让灵气顺从你们的意志。”
符牌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林徽的凤纹与符牌接触的瞬间,符牌突然裂开细小的缝隙,涌出一缕淡绿色的灵气,顺着她的指尖流入体内。她的守界人印记随之亮起,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画面:沙漠之下,六道黑色的地脉如毒蛇般缠绕,中心的阴影里,隐约有巨大的轮廓在蠕动。
“是母核的影像!”她猛地睁开眼,符牌的裂缝已经愈合,却留下了与六芒星地脉对应的暗纹,“它在吸收地脉灵气时,会释放出‘逆生波’,普通人靠近会被灵气反噬,皮肤会像被砂纸打磨一样溃烂。”
老巫医突然吹响骨笛,旋律比上次更加悠长,雨林深处传来回应般的鸟鸣,几只色彩艳丽的金刚鹦鹉落在他们周围的树枝上,好奇地歪着头。“鹦鹉会带你们去最近的 airstrip( airstrip),”他将木盒递给林徽,眼神里的庄重如同传递圣物,“大地之心说,当六芒星地脉的逆生被打破时,沙漠会开出花来。”
前往 airstrip 的路上,金刚鹦鹉始终在头顶盘旋,它们的鸣叫声神奇地驱散了拦路的毒蛇与毒虫。林徽反复研究着引灵符,符牌的暗纹在灵脉结晶的照射下会浮现出细微的文字,记载着控制逆生灵气的口诀,与《守界录》中“顺天应人,逆则招灾”的古训遥相呼应。
“口诀的关键在‘共振’,”她指着其中一句“以己之灵,应地之脉”,“需要我们的双生武魂与地脉频率同步,就像月下调息时那样,用龙凤之光引导灵气转向。”
梁良摩挲着灵脉结晶,水晶的震颤越来越明显,仿佛在提前感应沙漠之眼的地脉。他想起在故宫归位仪式上,定魂玉璋的青光与华夏龙脉共振时,整座北京城都在微微脉动,那种与大地同呼吸的感觉,此刻正透过水晶缓缓传来。
airstrip 是片被雨林环绕的空地,地面的杂草被碾压出跑道的形状,一架小型运输机正停在空地中央,机身上的猎魔组标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飞行员跳下来挥手:“国际刑警的专机,刚加满油,能直飞开罗。”
登机前,林徽将引灵符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与守界人玉佩并排放在一起。符牌与玉佩接触的瞬间,突然发出清脆的鸣响,像是两块玉石在相互问候。“老巫医说对了,”她笑着看向梁良,“圣物之间也会交朋友。”
飞机穿越赤道时,林徽靠在舷窗边打盹,灵脉结晶在她掌心散发着柔和的绿光,与凤纹的红光交织成小小的光涡。梁良看着她疲惫的睡颜,想起这一路的颠簸:从故宫的晨光到昆仑的风雪,从澜沧江的潮汐到亚马逊的雨林,他们的脚印沿着地脉延伸,像两条追逐光明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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