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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袭人终于变色,厉声打断。
宝玉疑惑地看着二人:“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袭人忙强笑道:“没什么,晴雯这丫头越发疯了,大白天说梦话。”说着,暗暗向晴雯使了个眼色,满是警告。
晴雯本欲再说,忽想起那夜所见若是揭破,不但袭人难堪,宝玉也脱不了干系,终究忍了下去,只冷笑道:“是不是梦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自此,袭人知晴雯握着自己把柄,不敢再明里为难她,却暗中留意,等待时机。
三
芳官被分到怡红院时,袭人心中又是一紧。这女孩子不但模样俊俏,且会唱戏,眉眼间自带风流态度,一来便得了宝玉欢心。
宝玉常唤芳官到跟前说话,听她唱曲,甚至允她穿自己的衣服玩耍。袭人看在眼里,恨在心上。
这日正值宝玉生日,园中摆酒唱戏,好不热闹。芳官多喝了几杯,醉眼朦胧,被小丫头扶回房中歇息。
袭人见机会来了,趁众人都在前头热闹,悄悄吩咐小丫头:“把芳官扶到二爷里间榻上歇着罢,那里安静。”
小丫头不解:“那里是二爷歇息的地方,怕是不妥...”
袭人温言道:“不妨事,二爷今晚定是在前头玩到很晚,不会回来的。外间吵闹,扰了她休息反倒不好。”
小丫头不敢违拗,依言将芳官扶进宝玉卧室。袭人亲自为芳官脱了外衣,盖上被子,看着她醉红的脸颊,冷冷一笑。
果然不出袭人所料,王夫人房里的婆子晚间来送东西,见芳官睡在宝玉床上,大吃一惊,当即回禀了王夫人。
次日,芳官酒醒,尚不知大祸临头。王夫人已派人来,不由分说,将她撵出怡红院,任凭宝玉如何求情也不中用。
袭人假意为芳官求情,在王夫人面前道:“芳官年纪小,不懂事,太太饶她这一次罢。”
王夫人怒道:“这般不知廉耻的丫头,留着她带坏宝玉么?你也不必求情,我自有道理。”
袭人低头称是,心中暗喜又除去一患。
四
“宝二爷不好了!”
这日午后,怡红院突然乱作一团。原来宝玉去潇湘馆看望黛玉,不知怎的,回来后便神志不清,口口声声说“林妹妹要回家去了”,又哭又闹,竟是疯了。
袭人急忙派人回禀贾母、王夫人,自己则直奔潇湘馆问罪。
她一进门,也不行礼,径直走到椅前坐下,厉声问紫鹃:“你对宝二爷说了什么?怎么他回去就那个样子了?”
黛玉见袭人这般架势,又惊又气,脸色煞白。紫鹃忙道:“我并不曾说什么,只是玩笑一句...”
“玩笑?”袭人冷笑,“二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玩笑开得起么?”
黛玉颤声道:“袭人,你...”
袭人这才假意起身行礼:“林姑娘恕罪,我是急糊涂了。只是宝二爷若有什么,我们这些服侍的人都脱不了干系。”语气中仍带着责备。
正说着,贾母、王夫人等都赶来了,忙乱中无人再追究袭人失礼之事。然而黛玉心中已留下疙瘩,这袭人平日里温顺恭谨,今日却如此嚣张,分明不把她放在眼里。
经此一事,黛玉病了一场。宝玉康复后,自是日日往潇湘馆跑,比从前更殷勤十分。
袭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日趁王夫人问起宝玉功课,她委婉道:“二爷近来常去林姑娘那儿,林姑娘身子弱,二爷一去就是大半天,难免耽误功课。”
王夫人皱眉道:“这孩子总是不长进。”
袭人又道:“其实宝姑娘那儿,二爷也该常去走走,宝姑娘稳重,能劝二爷上进。”
王夫人点头:“还是宝丫头懂事。”
袭人见王夫人听进去了,趁机道:“不是我说,林姑娘和宝姑娘都大了,和二爷一处住着,虽说是兄妹,到底不是一母所生,天长日久的,怕有闲话...”
王夫人猛地抬头,盯着袭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袭人忙跪下:“太太恕罪,我只是担心二爷名声。前儿个我还听说,林姑娘身边的紫鹃说什么‘姻缘’之类的玩笑话,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好听。”
王夫人沉默良久,才道:“你起来罢。我知道你忠心为主,只是这些话不可在外头说。”
“是。”袭人低头应道,知道种子已经种下。
五
中秋过后,园中渐渐冷清。这日袭人母亲接她回家吃年茶,晚间回来时,却见宝玉不在房中。
“二爷呢?”袭人问小丫头。
“去潇湘馆了,说是有从苏州带来的人,知道林姑娘家中近况,二爷特地过去听听。”
袭人心中一沉,苏州来人,必是谈林家事务,宝玉这般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