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老道士的声音古井无波&nbp;,却让人莫名心折。
白阳停在了原地,有杀气顺着声音飘来,令白阳不敢擅动。
“小胖子,什么东西都敢偷,的确有我当年地风采,可是我当年跑得快啊,你行嘛?”白阳以心声向左衣兜内询问。不是讽刺,真的在询问红小胖能否跑掉。回答白阳的只有沉默。白阳咬了咬嘴唇,想起了孽缘二字。
“四打一,也算你赢吗?”老道士挑眉问道,并未言语白阳心中所想之事。
白阳眼睛一亮,在心里哎呦一声,果然是一位得道仙人,大气,此等胸襟,可以容纳天地万物啊,笑嘻嘻地转过头来,盯着老道士。面瘫的白阳嘻笑起来只是眯着眼睛,神色柔和些许罢了,却将低眉顺目四字的深意演绎得淋漓尽致。
文摘日和冬化雪转头打量白阳,四打一?‘打一场’之前有没有说不准群殴来着,两个老人转头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镇定自若地转回头,神色不变。
白阳伸出左手冲着老道士挥了挥。
老道士咧嘴一笑,并不管剑墙上的这些鸡贼,向前踏了一步。白阳并未后退,因为城头上的剑与人都向前踏了一步。
华山万剑在白阳从手中与血拂尘比剑赢了之后,已经自动回到剑墙上空,也向前挪动了一步远。
天空之中,阴云已经挡不住了月华,老道士再次将月光接引到自身周遭。天地之间有一道银色的光柱与大地相连,老道士在光柱中间。李虎拍了拍肚子,咋又回到了原点,我的肚子都瘦了。
华城内,白阳的身体突然扭动了了起来,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衣服里。白阳伸出左手探进衣服里坐挠右挠上挠下挠,不停抖肩,衣服摩擦得沙沙作响。凝眸细看,一滴滴大小不一的血滴从白阳的袖口、领口、裤腿甚至从衣服上直接渗透了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白阳的脑袋前方融成一颗巨大的血球,约莫头颅大小。
白阳伸手向前去抓了一把,血球颤巍巍一晃,躲过了白阳的偷袭,一滴血珠都没有让白阳抓住。
剑墙城头上,坐着的文摘星突然发生变化,妖异的血身的肚子胸口出出现了一道长约一尺的黑线,黑线在老道士的眼中逐渐扩大,变成了一个缺口,缺口缓缓扩大,从缺口向里面望去,竟是一个红橙橙的圆形空洞,与白阳眼前的血球一般大小。
“哈哈哈。道长说笑了,我是杀身剑,手握圣剑的剑,我与圣剑已经归一,何来四打一?道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既然圣剑与杀身剑合一,那么只是三打一,而已。
饶是老道士都被气得翻了一个白眼,三打一很骄傲吗?想继续打,老夫奉陪。
白阳眼前的血球变成了一颗血头颅,透过城门洞望了一眼老道士,又仰头望向天空,眼神中竟有些戚戚然,未被任何人发现。
何必呢。
岳武曾说,剑的去留岂能由剑自己决定。文摘星仍然自比为剑,他的去留,不应由他自己决定。但若是剑和想要取剑的人达成了一致,岳武又该如何?
‘比剑’白阳赢了。争锋,白阳输了。
正如周永憨所想,白阳向华山逃也似地走掉,的确想到了某些事情。
其一即是岳武的这句气话,白阳收走了‘一些杀身剑’,想要将其带往华山。白阳知道,华山之内有能够藏住杀身的地方。白阳又转过身去,向华山踽踽独行。
老道士盯着白阳的背影,与杀身剑对视良久
“你是蝴蝶,还是庄周。”老道士挥了一下拂尘,又向前一步。也许不需要取剑也能解决问题。索翰林那个小家伙说的答案,深和我心。
“将清心经给我抄一万遍,半大孩子,心里面想的尽是这些肮胀的权谋算计,如此懈怠练剑,难道真想回那座上京城当一个翰林?”蓝发衣袖大挥,飘渺峰顶的演武场当出现了一缕劲风,向索翰林的屁股吹了过去。
索翰林哪里敢躲,哭丧着脸撅起屁股。新入华山的十名弟子见师兄妖娆的姿势,剑心当即不稳,被演武场内的剑风出下了山去,一脸幽怨地望着屁股高高翘起来的索翰林。
啪的一声。索翰林同样向山下飞去,双手揉着屁股,途中不忘忍痛向可爱的师弟们挥了挥手,装得神态自若,还有点潇洒气度。
剑望北眺望飘渺峰顶,险些拍剑叫绝,还有这种操作?华山果然不同凡响。
白阳的脸上则没有半点潇洒之气,只是心烦。
怎么了,不争了,若是你握着杀身剑,加上我共同用辰月出剑,再以冬化雪的斩妖策应,应该可以杀了殇山道士,哪怕不死都能让他褪掉一身符纸。白阳不置可否。
城门洞下,岳武的耳朵针扎了似的动了一下,颓废的身体一个蹦高串了起来,然后冲着老道士挤出了一个春风笑脸。气界强者能够勾动天地灵气为己用,伤势恢复速度极快,岳武从魂界回神之后一直浑浑噩噩,难不成是破境失败了。
但雷龙并未粘身,何来失败一说。岳武在城门洞下装死,是等着奋起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