淯水河边,一艘大型楼船上面,文人雅士汇聚,似乎在举行什么宴会,显得十分热闹。
清真此时正与船上的文人雅士高谈阔论交谈正欢。
“难道这人真的只是去访友。”
不远处,瞧着这一幕的风波恶,暗自沉思着。
“兄台等等。”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手持一把折扇路过,风波恶见状,赶忙将人拦住。
“汝乃何人,为何拦某去路?”
白衣青年皱眉,不悦的看着风波恶。
“兄台见谅,某家拦路,是想向兄台打听一个人。”风波恶歉意道。
“某与你不熟,你要打听找旁人打听便是,莫要找我。”白衣青年警惕的看着风波恶,就像是在防备贼人一般。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后退。
风波恶无奈之下,只能拿出一枚令牌,低声说道,“兄台,某家奉命调查,还请配合。”
“大人有令,学生安敢不从。”白衣青年瞧见令牌,便不再后退,老实的行礼。
“敢问兄台,那边那人是谁?”风波恶也不耽搁,指了指清真好奇的问道。
“哦,那位名讳,上讳周,下讳邦彦,字美成,号清真,是我们江南一带有名的才子。”白衣青年看了眼清真,微笑着解释道。
“那此人可是庐江周家子弟?”风波恶好奇道。
白衣青年微笑道,“大人,这清真先生是杭州周家之人,与庐江周家可不是一个周。
早年间,清真先生在大宋为官,后大宋打压士族,清真先生两难,所以选择辞官归隐。”
“据说,清真先生辞官之后,足迹踏遍秦、宋、吴三国。”
“几个月前,听说早些时候投靠秦国的士族被斩,吴国各家,才召回在外游历的子弟。”
“清真先生,也是在几月前才回来。”
“原来如此。”闻言,风波恶心里的疑惑解开了不少。
随后,他继续问道,“那兄台可知南阳临渊先生?”
“听闻此人常常自比武侯,但未曾见过,也不知其才,所以不做评价。”白衣青年淡淡开口,显得不甚在意。
随后,白衣青年拱手行礼,“大人,若无他事要问,学生就先离开了,毕竟学生的朋友还在等着。”
“那今日就有劳兄台了。”风波恶拱手回礼,嘱咐道,
“不过,今日之事,还请兄台勿要外传。”
“学生知晓轻重,大人告辞。”
白衣青年微微拱手,而后向着众人聚集的方向走去。
“看样子,这清真先生所说十有八九是真的,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我也该早些回去,禀报公子爷才行。”风波恶仔细观察一阵后,发现没什么异常,便迅速下船而去。
不过,随着风波恶的离开,白衣青年与清真迅速找了一个借口,相继进了船舱当中。
一进入船舱,清真就对着白衣青年行礼道,“臣周邦彦,拜见陛下。”
“免礼吧!”白衣青年轻轻摆摆手。
“多谢陛下。”周邦彦起身,而后问道,“陛下,臣今日看那慕容复的神色,应该会对王秦这个身份进行调查,陛下我等应该如何行事?”
白衣青年微笑道,“王秦这身份,朕早已在太原布置过,他们即使查去太原,也不会得到什么。”
“因为太原王氏,曾经确实有一子,名唤王秦。”
“但因为宋国覆灭北方士族,太原王氏没落,现在见过王秦真容的,全部已经没了。”
“所以,慕容复想查,那就由他去查。”
“他查得越细,查得越久,越是能让王秦这个身份安稳。”
“陛下圣明。”
周邦彦拱手行礼,心里暗自叹服。
紧随着,白衣青年继续说道,“今日是南方文会,现在当务之急,是将王秦的名声传出去,让王秦的名头更加响亮。”
“并且,在传播名声之时,说出一些王秦对士族不屑的看法。”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慕容复更加迫切的想要招揽到王秦。”
“毕竟,慕容复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
“朝堂之事,大半被士族掌控。”
“陛下所言甚是,臣今日就蹭着文会,将陛下所着的一些策论传播出去。”周邦彦闻言,拱手行礼答应下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出去吧!若是离席久,恐惹人怀疑。”白衣青年打发道。
“是,陛下。”
周邦彦没在多言,行礼后走出船舱。
“今日过后,这个身份也该消失了。”
半个时辰以后,白衣青年也走出了船舱,与众人一起玩乐,等到夜幕降临时,白衣青年混迹在人群中,消失在夜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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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文德殿。
赵煦高坐上首,宗泽、蔡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