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着中年人,惊呼出声。
其他人也是十分惊讶,他们本以为遇到了正主,却不曾想,人家根本就不是正主。
包不同脸色最是难看,他没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针对的人居然不是王秦,这让他的内心,更是郁闷。
“那敢问清真先生,临渊先生可在?”青年拱手行礼,十分客气。
眼前的中年人虽不是他们要找的王秦,但中年人刚才显露的智慧,已然显露了中年人的不凡,因此他也不会怠慢,想要将人收归麾下。
“吴王可知,临渊二字的含义?”
清真却是不答反问,微笑着看着青年。
众人闻言,齐齐皱眉沉思起来。
“清真先生,莫非是指,临渊羡鱼之典故。”沉思片刻,段姓少年,试探的问道。
“公子聪慧,这临渊二字,确实和这则则典故有关。”清真赞叹一声,而后话锋一转,解释道“不过,这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本意是指莫要空想,老实做些实事。”
“而单独的临渊二字,却是指空想。”
“所以,王秦以此为号,就是告知世人,他宁愿在山野草庐中空想,也不愿出山。”
“因此,诸位此行倒是来错了地方。”
“放肆,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邓州现在尽归于我吴国,区区一介山野村夫,岂敢拒绝我吴国应召。”闻言,包不同傲然道。
众人闻言,齐齐色变。
不过,青年却是没出言阻止,反而静静的看着清真,沉声问道,“先生果真不知,这临渊先生所在何处?”
“老朽确实不知。”清真拱手行礼,淡淡回应,“这番话也是临渊离开之前,嘱托老朽回答。”
“你是说,临渊先生早知我等会来,特意嘱托先生转达。”青年闻言,瞳孔猛缩,这一刻他的内心震惊到了极致。
“你说谎,我等踪迹乃是绝密,临渊如何得知?”包不同直接破防,根本不相信清真所说。
其他人也是十分震惊,都不敢相信,这世上有未卜先知之人。
清真闻言,轻声感慨道,“未与临渊相识之前,老朽估计与诸位一般,都不会相信这未卜先知之事。”
“但与临渊相交之后,才知其才之深,如同长虹,霞满天,而不可量。”
“其实,早在三月之前,临渊刚来邓州时,便曾感慨过,自己来错了地方。”
“老朽当时心有疑虑,故此问询。”
“临渊解惑,断言道,邓州之地,必在数月之内,落入吴国手中。”
“起初老朽也不相信,直到邓州之地入吴,老朽才知,临渊并非妄言。”
“这世上真有这般神人。”段姓少年喃喃自语,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这等神人,一定要为孤谋划,绝不能落于他人之手。”青年心头掀起惊涛骇浪,心头已经有了决断。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三月之前,吴国根本没有任何行动的迹象。
“不可能,不可能,世间怎会有如此之人。”
包不同则是被打击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的不相信。
少女小嘴微张,震惊得无以复加。
中年汉子虽然不擅言辞,但却是十分谨慎,来到青年身旁,低声道,“公子,我等攻宋之事,虽布置隐秘,但秦、宋两国的探子,恐怕也能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
“眼前这人可疑,所言之事更是难辨真假,公子还请小心明断。”
“还好风波恶提醒。”
青年闻言,迅速收敛了心神,刚才清真的一番言论,他差点就全信了。
并且,若是临渊真的不愿意入仕,那清真又何必这般吹捧临渊,不是应该想办法否定临渊的才学,将他们打发离开,才是正途。
为何一次次的推崇临渊,告诉他们临渊的才学,让他们更加看重临渊。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清真与临渊有仇,而临渊也确实如清真所说,不愿入仕,步入朝廷。
清真刻意推崇临渊,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坏了临渊本来的打算。
第二则是,清真与临渊勾结,临渊故意让清真在此等候,就是想要坐地起价,想要将自己卖个高价。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现在都不适合继续追问下去,还需要回去再派人调查一下临渊的底细,看看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想到这里,青年对着清真拱手道,“既然临渊先生不在,我等也不好叨扰,就先行离去,改日再来拜访。”
“吴王自行便是,老朽在此耽搁了些时日,也该离去了。”
清真拱手回礼,笑着回应一声,先青年等人一步,向着竹林外走去。
“难道是孤猜错了。”
青年瞧着清真没有丝毫迟疑的离开,心头又是一阵疑惑。
心有顾虑之下,青年快速跟上清真,不紧不慢的跟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