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到这里,终于该图穷匕见了,能在西南布下如此天罗地网诱捕他的,只有一个人,也只能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父王,宁王!朱梼!
“不过在去把他下锅之前,有人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
朱安澜笑得很是无奈,“我自问对大明天朝应该还是薄有几分功劳的,也无什么作奸犯科的劣迹,怎么也不至于招来如此对待才是。”
“狂妄!”两名锦衣卫半圣闻言呵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是吧?”
朱安澜打断他们,接口道,“那是你们的纲常伦理,不是我的!现在要么就回答我的问题,要么就滚一边去!”
他粗暴地一声怒斥,两名半圣居然都感觉像有一口洪钟在自己耳边敲响,震得他们脸色煞白!
“十四少又变强了,真乃异数也!”
刘瑾却是不动声色,只是低眉垂目,淡淡道,“十四少既然已经来了,只要你今天能生离此地,那自然就能去拜见你父王,他到时候什么都会亲口告诉你,我们都只是执行命令的人,您又何必为难我们这些奴才呢?”
“也好。”朱安澜缓缓抬起了手。
这时,锦衣卫门外的街道,唐晓芙飞奔而来,就在她快要赶到的前一刻,朱安澜已经进了锦衣卫衙门,两扇大门随之关闭,她心里一急,就要出手,但却被跟着一起来的陆绎一把拉住!
“我的姑奶奶,你就别搞事了!来不及了!”
“可我不能看着他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我也要进去!”
“不行,他把里托付给我,就是想自己解决这一切。”
“让开!”
唐晓芙俏脸陡然转为森寒,喝道,“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打,别以为你是他朋友,我就会手下留情,你们这些汉人,又有几个好东西,看着自己朋友被冤枉也不敢站出来吗?”
她俨然已经急得口不择言,但陆绎却不在意,只是依旧死死拉住她,道:“我现在就是在帮他!让你留下,是他的意思,你就算不相信我,至少也应该相信他!”
唐晓芙不由哑然。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现在伤势未愈,就算贸然上前,也只会给朱安澜添乱,但她之前以为朱安澜已经心存死志,满心想着不过跟他死在一起罢了,但现在得到陆绎提醒,她才想起,朱安澜似乎说过会来接自己,也许,这件事还有转机?
“那,好吧,我们再等等……就在这里等!”她倔强道。
陆绎看着周围已经围过来的众多锦衣卫,苦笑道:“好吧,依你,就在这里等!”
而就在这时,锦衣卫的衙门中再生变故,就在朱安澜与刘瑾等人对峙时,衙门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奢香!”
朱安澜瞬间脸色大变,他已经听出,发出这声惨叫的人,正是奢香夫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
他勃然大怒,身上气息猛地像风暴一样炸开,啥时间,整个衙门都在他的威势下颤抖,墙壁、屋顶、地面,摇晃不休,从砖石缝隙中喷出大股灰尘,瞬间一片乌烟瘴气!
甚至在不少墙面上,还有隐隐的光纹浮现出来,那是在建造衙门时为了加固而布设的法阵,但现在在他一声怒吼中,竟被悉数激发,这可怕的威势,令在场的锦衣卫都六神无主,陷入了一片混乱!
但刘瑾也同时勃然大怒,喝道:“谁让你们动她的,不是告诉过你们,请她们来只是为了引诱出十四少,要善待她们吗?”
一名半圣露出不以为然之色,道:“反正这小子今天也不可能活着离开,好不容易抓到两个还算有价值的俘虏,现在利用价值也没了,自然不能浪费了……”
他话音未落,突然,眼前一花,朱安澜已经突破烟尘,出现在了他面前,这一刻,他看着眼前这个双眼血红的少年,不由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仿佛被什么凶兽盯上。
“你,你已经是困兽之斗,你别乱来啊!”
“无妨!”
朱安澜却是咬牙切齿地狞笑了一下,问道,“就是麻烦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不能浪费,你们打算对她做什么?!”
……
就在朱安澜与刘瑾等人对峙时,地底深处的诏狱中,弥漫着黑暗、血腥与恐怖,在重重监牢的最深处,奢香夫人萎靡地蹲在囚牢里,隔壁就是昏迷的黄秀眉。
之前两人都还没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黄家突然就遭到了大批高手的袭击,溃不成军,她们虽然想突围,但也被一位突然出现的高手拦了下来。
此人此时就站在囚牢外,看着奢香夫人,面白无须,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阴气,赫然还是一位太监。
但如果朱安澜在这里,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