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处并不似寻常藏物间那般堆满杂物,虽有几堆物件堆放,然他目光如炬,一眼便认出,这些看似杂乱堆放之物,实则皆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旎啸心中暗忖:“我既已入得此间,不妨好好搜寻一番,说不定能有所发现。”当下便在这隔间之中仔细搜寻起来。
未几,旎啸从一木匣子之中发现一封书信。
他细听之下,确认隔墙无耳,无人窥探,但仍不放心,又检了几样紧要之物,而后在一个角落依奇门之理,摆下一个奇门之阵,将自己与那书信皆掩藏于阵中。
这才取出火折,轻轻一吹,燃起火光,借着那火光,细细观看那书信。
这一看之下,他不禁大吃一惊。
原是这封书信,乃苏承和写与一位故交老友,此人姓莫名雪森。信中苏承和诚邀莫雪森一同前往京城,虽未详述缘由,然言辞恳切,情真意切,跃然纸上。
旎啸瞧那落款之时日,细细推算一番,恰是去年,保安寺行刺皇驾前两个月之事。
他轻吹一口气,灭了那火折,将书信紧握手中,心中疑云顿生,暗自思忖:“这苏承和写与莫雪森之信,怎会又回到苏承和手中,且藏于这隔间密处?其中定有蹊跷。”
旎啸暂且按下心中疑惑,将书信揣入怀中,而后出了那隔间,行至外面。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在这庄园之内,辗转寻觅了十数处所在。
终在一处院子里,觅得一间书屋。旎啸凑近书案,细嗅之下,确认那书案上的书,确系有人从这庄园之中偷偷取走,又特意放置于此。
只是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那凶手为何如此行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旎啸复又在这书屋及四周仔细搜寻一番,却再无所得。
无奈之下,他只得离开这庄园。
临行之际,他回首望向这静谧无声的庄园,心中暗自纳闷:“不知这苏承和的家人,究竟去了何处?”
随后,他身形一动,径自离了这神秘庄园而去。
至次日,旎啸四处打听,方知那莫雪森之居所,竟不在城中,乃在离城近四十里之遥的一处僻静之地。
听人讲,这莫雪森于今年之时,将诸多祖业尽皆变卖,甚至连一座偌大庄园,也卖与了富商。只携了亲人家小,并几个忠诚仆从,于一处仅有十来间房舍的宅院中栖身,大有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隐逸风致。
要知这莫雪森,祖上世代为官,本系官宦世家,却不知他何故如此行事,委实令人费解。
旎啸孤身一人,迎着凛冽风雪,径往那处宅院赶去。
岂料,他刚至那宅院门前,便见门前高悬白幡,素灯摇曳,隐隐听得里面传出阵阵哭啼之声,一片伤凄之象。那泣哭之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分明是家中主人已然亡故。
旎啸惊惑不已,遂于半里之外暗暗寻人观瞧打听。
此时,但见不少人陆续进那宅院,想是乡亲邻里,并往日官僚与好友前来吊唁。
少顷,旎啸乔装改扮,化作一后生模样,混入人群之中,径直往那宅院里走去。
刚进大门,旎啸便听得众人私下议论纷纷。
细听之下,方知原来是这宅院主人莫雪森,不知为何,竟好端端地死了,瞧那模样,似是吃了什么毒物,中毒而亡。
旎啸见状,心中好生惊讶,却面不改色,神色自若地步至厅堂。
但见堂内家人慌慌张张,匆匆设下灵堂,那莫雪森之尸身尚未放入棺材,仅用一块白布胡乱盖着。
旎啸不慌不忙,取了香来,假意恭恭敬敬祭拜一番。
而后,他缓步踱至尸体之前,暗运内力,掌中真气鼓荡,化作一股清风,轻轻吹开盖在莫雪森头上的白布。
待那脸庞露出,旎啸定睛一看,只见其脸黑黄中带着紫色斑点,模样狰狞可怖,不禁心中一震,暗自思忖:“此毒绝非寻常之毒,背后定有隐情!”
他正欲趁众人不备,悄悄扣下莫雪森脸上的皮屑,以作查验之用。
不料,忽见一老管家匆匆忙忙跑来,慌慌张张地将那白布重新盖好,口中还连声说着:“失礼失礼!”
这老管家又对着旎啸躬身哈腰,满脸歉意道:“东家骤然离世,家中忙乱,招待不周,竟吓到来客访友,实乃对客人极大不敬,还望客官海涵呐!”
旎啸见状,也是微微点头,回敬一礼,示意并无大碍,而后缓缓转身,不疾不徐地离开。
出了宅院,旎啸驻足回首,望着那进进出出之人,心中暗自思量:“这莫雪森死得如此突然,如此蹊跷,其中必有猫腻。自月前苏承和被杀,再到昨晚莫雪森中毒身亡,这接连发生之事,定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大阴谋。那暗中之敌,神通广大,手段非凡!”
回来后,三人围坐于炉火之旁。
旎啸便将那桩桩件件之事,细细讲来。百里云歌与骆风雁听闻,皆是好生惊诧,面露讶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