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气翻涌如沸腾的粥,粘稠的灰雾里浮着被吞噬生灵的残念,那些残念里还带着各自的记忆碎片:有农夫对丰收的期盼,有母亲对孩子的牵挂,有旅人对故乡的思念。却在接触太极光柱的瞬间被烫得滋滋作响,残念发出解脱的叹息,化作细碎的光融入光柱,那叹息里带着释然,像是终于摆脱了混沌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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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柱撞上他胸口的刹那,黑白二色如决堤的江河涌入体内,在他血管里奔涌成河,河水中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点,像是承载着生命的种子。
原本在他血管里疯狂撕扯的混沌之气与灵脉本源,在这股力量面前竟奇迹般平静——金光不再如利刃般劈砍,而是化作温柔的溪流漫过混沌的荒原,在灰雾中冲出蜿蜒的河道,河道两岸开始冒出嫩绿的草芽,草芽顶着细小的露珠,在光中泛着生机的光泽;暗纹也没有如墨般浸染,而是凝成沉稳的大地托住生机的嫩芽,让每株新绿都有扎根的土壤,土壤里能看见细小的虫豸在蠕动,带着生命循环的韵律。两股力量被一双无形的手梳理成螺旋上升的纹路,恰似DNA双螺旋在天地间缓缓转动,每一圈都比前一圈多一分和谐,少一分冲突,仿佛天地的密码正在被重新编写。
他左半边如万年寒玉的青白面容上,星辰纹路开始沁出墨色,在寒玉般的肌肤上勾勒出更深邃的星轨,像是将夜空中的隐秘轨迹都拓印其上,那些星轨的交汇处泛着淡淡的金,像是星辰间的桥梁;右半边流淌的黑雾里,竟渗出淡金的光缕,像初春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在雾中织成细密的网,将那些扭曲的人脸虚影轻轻托起,人脸的表情从痛苦逐渐转为平和,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
那张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脸,第一次露出清晰的轮廓:眉峰如星轨般清冷,却在眉尾处泛出温润的金光,像是冰雪覆盖的山峰迎来第一缕阳光;眼尾带着生灵特有的暖意,眼角却藏着星辰的疏离,仿佛能看透世间的繁华与孤寂;鼻峰是天地初开时的山棱,既有着岩石的坚硬,又透着草木扎根的柔和,像是自然与生灵的完美结合;唇线竟同时浮现金与黑的光泽,像是将鸿蒙初判时的光与暗,都细细揉进了眉眼口鼻,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既不偏向光,也不执着于暗,透着一种圆融无碍的和谐。
“混沌从不是无序的狂乱,而是尚未显形的秩序;生机也非永恒的绚烂,而是暂存的寂灭。”任逍遥的声音在光柱中回荡,带着太极流转的韵律,每个字都像是一颗饱满的种子,落入听者的心田,生根发芽。
任逍遥的声音在光柱中回荡,带着太极流转的韵律,每一个字都化作黑白相间的符文,符文在空中旋转着,散发出淡淡的光晕,融入通天大道魔体内的螺旋纹路,“光暗相生,如昼夜交替,缺一便失了轮回;造化无穷,似四季轮回,少一季便断了生机,这才是大道该有的全貌。”那声音仿佛来自天地的本源,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悲悯,将大道的真谛清晰地传递开来。
通天大道魔体内的挣扎渐渐平息,玄色道袍上的金黑纹路不再撕咬,而是缠绕成太极图案,图案转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却越来越清晰。每转动一圈,他身上的混沌气息便淡去一分,露出底下愈发清晰的肌肤,肌肤白皙如玉,透着健康的光泽。肌肤上开始浮现出细密的光纹,像是灵脉与星轨终于握手言和,光纹交织成网,将整个身体都笼罩其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十二道羽翼碎裂后残留的灰雾,被光柱牵引着凝成丈许高的黑白茧,茧的表面光滑如玉,反射着周围的光线。茧上既没有星轨的残光,也没有混沌的紫晕,只有缓缓流转的太极纹,太极纹的阴阳鱼眼处泛着淡淡的金光与黑光,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将他包裹其中,茧外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粒,细看竟是被他吞噬的生灵虚影,有南域药庐的药童,手里还拿着捣药的杵;有极北冰原的猎户,肩上扛着捕猎的工具。此刻都带着释然的微笑环绕着茧身,像是在为他送行,又像是在与过去的痛苦告别,每个虚影的脸上都带着平和与解脱。
茧内传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似解脱,又似顿悟,那声音里有混沌初开时的迷茫,像婴儿睁眼看见的第一缕光,带着对世界的好奇与无措;也有终于窥得大道的清明,如老者临终前看透世事的了然,带着对生命的通透与接纳。叹息声在海面上回荡,激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涟漪里浮着淡淡的光纹。
当最后一缕混沌之气被太极纹同化,那缕混沌之气在被同化的过程中,挣扎着散发出最后的黑暗,却最终被太极纹温柔地包容。茧壳化作漫天光点,如萤火虫般在海面盘旋三匝,每一圈都洒下更多的光,光点在空中飞舞着,像是在跳一支告别的舞蹈,才缓缓落下,激起一圈圈黑白交织的涟漪,涟漪扩散时,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涟漪扩散之处,灵脉大网的光纹彻底稳定,原本紊乱的光流变得平稳如镜,光流中能看见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有序地流动;网眼间流转的金光带着温润的光泽,像是被岁月打磨过的黄金,不再刺眼,却愈发醇厚。原本被染成混沌灰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