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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大道魔见状,残存的六片羽翼猛地炸开如墨色烟花,每片碎羽坠落时都拖着紫黑色的尾焰,烧穿云层留下焦黑的轨迹,那轨迹像是将天空撕开的伤口,还在缓缓渗着混沌的灰雾。“妖言惑众!混沌与秩序,本就是势不两立的死敌!”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极力说服自己,又像是在恐惧着某种即将到来的真相。
他体内混沌之气疯狂翻涌如沸腾的焦油,粘稠的灰雾在皮肤下鼓胀,像是有无数条小蛇在皮下钻动,将灵脉本源的金光暂时逼退三寸,那金光被逼退的边缘泛着细碎的火星,像是不甘示弱的抗争。身形骤然拔升至千丈高的灰雾巨影,巨影的轮廓边缘不断有灰雾剥落,又不断有新的雾气补充,像是永远处于崩溃与重组的边缘。
巨影手掌抓向海面时,指缝间漏下的混沌之力竟将海水冻成墨色冰晶,冰晶里能看见被冻结的海浪,浪尖还保持着翻涌的姿态,却已失去生机的流动,连最细微的浪花纹路都透着死寂的僵硬;硬生生将海底盘桓千年的灵脉根须扯出一截——那根须上沾染的混沌之气,让接触到的海水瞬间化作墨冰,冰棱里冻着扭曲的鱼虾虚影,鱼鳃还保持着开合的形状,虾钳却已蜷曲如枯爪,似在无声哀嚎,连最细微的鳞片纹路都透着绝望的僵硬,仿佛将死亡最狰狞的模样都刻进了这冰棱。
“是吗?”任逍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悯,像是在为对方的执迷不悟而叹息,又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存在的真理。
任逍遥抬手将太极珠抛向空中,手臂挥动的轨迹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恰似将天地的圆满都凝在了这简单的动作里。
珠子在百丈高空炸开的刹那,黑白二色化作各长千丈的巨龙,龙身鳞片开合间,能看见无数细小的星辰在其中生灭。龙身搅动的气流让海面掀起丈高的浪,浪尖却在触到龙鳞时化作金黑交织的水雾,水雾中浮现出无数生灵的虚影,都在虔诚地祈祷。
金龙鳞甲上镶满祈愿的光点,每片鳞甲都映着生灵的笑颜:南域药妇沾着药汁的指尖捏着刚摘下的甘草,药汁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指尖的纹路清晰可见;极北雪兔啃食绿芽的三瓣嘴还沾着草叶的碎屑,胡须微微颤动,耳朵尖还带着一点粉色。都在金光中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鳞甲里跃出,回到各自的生活场景。墨龙鬃毛间缀着寂灭的星尘,每缕鬃毛都缠着归寂的轮廓:枯树断枝的裂痕里还卡着去年的残雪,雪粒在暗纹里保持着冻结的姿态;残碑风化的纹路间藏着雨水冲刷的痕迹,水痕如岁月的刻刀般深刻。皆在暗纹里清晰可辨,连最细微的虫蛀孔洞都历历在目,仿佛能听见时光在其中流淌的声音。
双龙交缠时,吐息交织成螺旋状的光柱,光柱的螺旋纹路里藏着生灭的密码,每转动一圈,就有无数细小的光点诞生又湮灭。光柱所过之处,空间泛起琉璃般的光泽,能看见光纹深处流转的时空碎片——有上古巨兽沉睡时呼吸的起伏,鼻息间喷出的白雾里浮着初生的星子,巨兽的鳞片上还留着远古战场的伤痕;有未来孩童追逐蝴蝶时裙摆扬起的弧度,蝶翅上的鳞粉与星尘无二,孩童的笑声里带着对未来的憧憬。都在这光暗交织的通道里静静悬浮,仿佛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过去与未来在此刻完美交融。
墨龙尾鳍扫过被扯出的灵脉根须,那些墨色冰晶瞬间褪去混沌之气,化作透明冰棱,冰棱折射着周围的光线,散发出七彩的光晕。
冰棱里冻着流动的星光,细看竟是无数星尘在缓缓游动,星尘碰撞时发出的细碎声响,恰似春蚕食桑的轻响,带着生命复苏的韵律;落在海面便融成滋养灵脉的清泉,泉水清澈见底,能看见水底细小的石子与游动的鱼虾。泉水中浮出灵脉根须舒展的虚影,根须上的细毛轻轻颤动,像是久旱的草木终于饮到甘霖,连最细微的根尖都透着新生的雀跃,仿佛能听见根须生长时的细微声响。
金龙利爪划过通天大道魔的玄色道袍,道袍上残留的星轨碎片不再挣扎,反而化作点点星屑融入光柱,星屑掠过之处,留下淡淡的光痕,像是流星划过夜空的轨迹。道袍上原本撕咬的金黑纹路忽然顿住,像是迷途的旅人终于望见归途,纹路的边缘开始泛起柔和的光晕,将之前的狰狞彻底抚平,光晕里浮着无数细小的符文,像是在诉说着和解的喜悦。
“这……这不可能!”千丈巨影发出的嘶吼震裂了九层云,云层化作漫天雪粒坠落,雪粒在空中保持着坠落的姿态,却在接触太极光柱的瞬间被融成带着星味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