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往往是中伤人软肋的不二法宝,敢问这世上的各类纠葛与各种情感,那也不是感情相融或分道扬镳的衍生品,不管是相思或绝交,亦或是缠绵悱恻或是狼心狗肺,都是情与情的掺杂或抽离导致的。
灯笼和海水形成的光怪陆离,大雾霭霭,淹没了坟轩,将坟轩包裹进化不开的琼浆里。
每个人摇头晃脑泼洒着亢奋的激情,浓雾在扩散,在飘拂,仿佛要去到隔绝尘嚣的海域。
箫飒指着有着巨大反差的中心街道和外街道,让凌沉认真瞧瞧,有什么明显分别,与以往闭关锁国关门闭户的坟轩比较,又有什么格外引人注目的分别。
凌沉嘴上说能有什么好稀奇的,其实心里的花开了一朵又一朵,现在的坟轩是闹市,可就在不久前,坟轩还是死气沉沉的万人空巷,万人空巷这个词并不指代游人如织人声鼎沸,没有万人只剩空巷。
二人矗立在中心街道静悄悄的高塔上,嘈杂吵闹的人声从四面八方穿梭过来,挤进树叶清洗着耳道里的清静,让人按捺不住内心狂热的丝丝心动,仿佛连心里最秩序的角落,也随着黑夜的灯火而舞动着,不由自主想去外面一览无遗。
箫飒左边望望右边望望,凌沉盯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他回过头来看到凌沉动也不动,就想要打断他的思想,这时凌沉忽然将他浑浊的眼神扭了过来,这会儿率先逃避的那个人却成了箫飒,马上要拍凌沉背部手赶紧撤了回来。
箫飒无可奈何地笑笑,以此表示他没有恶意,他的咸猪手更没有什么不好的恶意。
凌沉笑着说他又没说什么,他的笑中包含了更多对箫飒的笑的无情和戏谑。
箫飒卸下沉重的包袱,上下打量了下凌沉,身穿着一套较为整洁的礼服,用熨斗熨得一个皱褶也见不着。
让人意外而又惊喜的是他的衣服上一块补丁也没有,好像新制的方从纺织厂送出来的衣装,直接披到他秀颀挺拔的身材上,威风凛凛。
烘托出他的衣冠楚楚十二分英俊,像个一枝独秀的光芒万丈的绅士般站在高塔上,他穿上这套衣服似乎比他穿补丁服还要英俊潇洒、返璞归真,好像这件藏蓝色的衣服,本来便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锦衣,毫无违和感或想蒙混过关的征兆。
“凌沉,听我的准没错,你没后悔吧,改变是其次,从改变掘挖出的面目一新,才是我们要争取的不同和喜悦。我们必须改造坟轩,那个世界太清冷孤独了,早晚有一天会把我们冻僵的。”
眼睛前方是一条挂了灯笼却行人罕至的中心街道,左右两边视线跨过功能房外人们人来人往,市井的景象喧嚣而动情,顾客们对嬉戏游玩的热情不减半分。
这样热烈的反响在所难免,哪个不是在亡海披荆斩棘后,才来到这个富丽安康的地方。
和之前的死寂之城相比,这儿的人情味愈发浓郁和高涨,这到底该归为进步亦或是退步,谁又能肯定呢?
任何事物都有反方向,不能一味归例为好的方面,再者不能一味说它坏。
此前的静宓和宜居是坟轩的标配,可是无处的阴暗和僻静让箫飒懊悔和懊恨,他认为人始终要回归到热情洋溢的环境里,滋养人际关系的大树茁壮生长并开枝散叶。
长期居住在鬼气森森的世界,只会被灰暗的思想入侵大脑,将自我封闭隔离了尘嚣,最后得到的快乐又是否是真的快乐,这种快乐和满足是自私自利的,是肮脏龌龊的,是一个人苟延残喘活着的证据和表象。
可是人来了之后,又是否如同所料想的那样美满充裕?人来了,像绰绰有余的小草在坟轩里连绵不绝的生长发育,人走走停停给坟轩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苦恼和痛痒,本来他们恪守的宗旨是在玩乐中经营客栈,如今客人的络绎不绝却不仅仅像压在蜗牛身上的壳,是背负在身上的重担和负罪、包袱,完全将他们压在地上摸爬滚打,像失去了信仰的离经叛道的人,自此迷失了航标和灯塔。
客源的入住带来粮食的丰收,四个人像手举着镰刀的农夫,在这有效的世界里收割着金灿灿的成熟麦穗,可是总会把一些问题遗忘,山林中的野生动物和人类一样,进行着冬天来临前的收获,以备熬过这个寒冷漫长的冬天。
它们无恶不作的掠夺着属于这四个农夫的庄稼,并且有能力让这四个主人无所察觉,以至于它们随时有可能侵略和攻占这片庄稼地,在不久的未来坟轩就有可能大限将至,被死亡打上烙印。
疾病的根源、臭名昭着的动物,不是目前要去纠结和商讨对策的主要内容,这些不幸的坏事遏制不了,等它发生了再来处理也不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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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行乐是最好的生活理念,纵使今夜的坟轩像皇室家族的缩影,到处灯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