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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怎么能跟人类世界闻名遐迩的异邦比,这儿连人类古国的一个山水小镇都比不上,一个由沉船建成的世界,一个被沉船堆包围的世界,能向往外面的天高海阔吗?
“我和你风雨同舟,同舟共济,你就该相信我。”箫飒终于文雅了一回儿,他的意思和我么都是热锅上的蚂蚁,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本是同根生的。
见自己说的话有起色,箫飒继续快马加鞭地劝说,他说他去孟婆的百草园们当推销员,一定能做得很称职,这些有的飞的想想就很满足。
凌沉望着花红柳绿的灯笼,好像就真的看到了花色的红柳条的新绿,福至心灵,茅塞顿开,只是坟轩对他来说太重要,甚至是他今生最重要的最温暖的家。
家不用很大很豪华,但他不想回家后是个灯红酒绿的场所,这也太违背人的初心初衷了,他得好好考虑。
箫飒当下就追逼他的答案,他当然得慎重,同意挂灯笼他就做出了迈步。
灯笼不只是灯笼,也不只是热闹和吉祥的象征,挂在沉船屋上的灯笼,无论对他还是对箫飒来说都是赋予了特殊的受益匪浅含义的。
但是对于那些外人呢,凌沉凭什么要给他们一瞻坟轩光彩的机会,他们是谁,有什么权利来他家?
每间船屋因为使用年限久了,浸入海水和没浸入海水的分界线,将它们区别开来。
船屋每天都会往下降,凌沉从来就没见过分界线浮起来的时候,哪怕暴风雨来临之际,他很害怕某一天坟轩就沉入水中了。
即使岌岌可危的船屋每年会往下沉几厘米,但他不想那些汹涌而来的外来人口,每天就这样在他坟轩的每间船屋里踏来踏去,加速它们的沉沦。
届时凌沉对不起船屋,也对不起自己的年华,就别说人了,就连“灯笼”的重量,他也怕船屋哪天就受不起了,他量力而行,船屋也得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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