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看人是化缘,王子一对有魄力的魅力四射的眼看人一眼,那人直接能修炼成仙,这样巨大的反差真的很刺激人好嘛,哪怕王子不嫌弃乞丐,乞丐也要自尽的。
我一定能行,下脚前,箫飒嘴里念念有词,求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保佑,希望他这脚下去,能立住啊,他不要和浮浮沉沉的浮萍一样。
圣母啊之类的也搬出来了,找神仙保佑是奏效的,箫飒先出右脚,踏在浮木上。
浮木有点隐微的浮动,但偏移的幅度并没有很大,他试着踩稳了右脚。
大约是以前有拄拐杖行走浮木的经验,放一只脚把浮木稳住不是难事,像高崖上走钢索的人,箫飒不自觉地张开双臂以保持身体重心的平衡。
呼吸止不住加快,只是心跳的频率之快影响到他,他的上臂一只展上一只展下,力求身体不倾斜、不倒伏。
左脚脚跟率先离开木板,接着是踮起的脚尖离开船头,一系列的举止是流畅的,几乎没什么卡顿或突发事件,这让箫飒紧张的心缓和了些。
左脚刚离开船头时,右脚有点不稳当,致使木板移动了一段距离,虽然这不是显而易见的移动,但足以激发箫飒所有惧怕的神经,他仍是不敢呼吸,他怕呼吸会波澜身体重心的水平线。
绝对是从前的经验辅助箫飒完成了这项里程碑式的壮举,他站在一块厚度不到一分米,大约长四分米宽两分米的木板上。
他的神经绷到了绝无仅有的极限,这对他来是个天大的惊喜,虽然这块木板不是腐木,但他的胸腔已灌满欢喜,曾经做过的努力都会成为未来的回报,这句话一点错也没有。
浮木没再剧烈的摆动,看来没拐杖他也能走在稳固可靠的浮木上,箫飒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放开胆子呼吸了。
他屏住呼吸的时间实际上只有十几秒,由于有不安兴奋和焦躁的情绪掺杂注水,致使他像个几十秒没呼吸的人。
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一边带来清新的畅快,一边给肺腑带去火辣辣的灼烧感。
短浅的快乐总是伴随着深刻的刺痛的,箫飒心领神会,他扬起双臂,高呼着朝凌沉师父示威,也许他就不用师父来教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无关年纪的大小。
凌沉斜睨着箫飒,箫飒首次尝试就成功,他脸上唯我独尊的鳞片哗啦啦的脱落,这使得他的惊诧将压在箫飒身上否定的大山推倒了。
一个两个无形的手掌将他的脸拍熟,冒着难以置信的香气,他被箫飒的天赋和无形惊到了,虽说平常人也能办到,但像箫飒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他是第一次见啊!
凌沉故意把目光瞥向别处,若箫飒肯下功夫,去当个填坟的人挺不错的,谁叫他把自身的报负定在那么高远的位置上,也不看看那块浮木的厚度有多厚,一分米厚天啊,真的比他的脸皮厚多了。
箫飒见凌沉悠闲地躺在船上,对他的收获坐视不管,气不打一处来,将心中的积怨统统装进炮筒里发射,怒气冲冲地喊他。
连续叫了好几声,那个做白日梦的凌沉依旧没反应,当箫飒决定自顾自多多练习成就自己就要把视线撤回来时,却发现凌沉大人终于肯把头扭过来了,只不过他脸上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他以一个慵懒的慢动作,慢慢腾腾地扭动他修长的脖子,半眯着的眼睛,突出了他茂密的长睫毛,从眼缝中照出来的光具有明显的鄙俗和我不在乎的状态,眉头微微耸起,显得他在某方面是志在必得的,牙齿洁白如玉,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
大白天见鬼了,像是见到了一只养尊处优惯了的树懒,行动懒懒散散,箫飒骂了凌沉两句他误人子弟不负责任的话话。
只听见凌沉又发出了悚人的笑声,纵使他知道这若干笑声不是魔鬼的声音,头皮还是紧了紧,仿佛把螺丝严丝合缝的扭紧了。
“你朝下面看看吧,我没有骗你,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能站在浮木上。”凌沉不疾不徐地说,他势在必得箫飒会飞流直下。
他说的话没有口音,却好像扑来了烧酒的酒味,箫飒听见这段话,就有浓烈的酒味钻入他的鼻腔,继而麻痹他的大脑小脑和脑干,他像是瞬间没了平衡,他耳朵里的听小骨左摇右晃,人体也随之摆动。
不过这些意料之中的状况都是箫飒突发奇想的,凌沉信口开河,他的手当然要扶住额角假装一下,配合他吹牛不打草稿说大话,逆思维刺激刺激他。
凌沉话音未落,箫飒配合着把戏演足,凌沉请他往下面看,他就看住脚下的浮木。
当他的目光刚打在浮木上时,浮木突兀地摇撼,将很多水摇上了浮木,要把屹立不倒了多时的箫飒摇下去。
这次不是他演出来的,箫飒一下慌了神,凌沉怎么能估计得这么准,是他下了咒语吗?还是箫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