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此事惊动了朝廷,由于地方官府办案无力,刑部派了缉办此案的捕头,从五品官秩,是为凌立,名头虽然不大,可其来历却相当的大!
其先祖,相传为前眀时四大名捕之一的冷血!
前眀时的冷血官居正二品,封天信大将军,本为大太监万青效力,那太监死后,冷血心灰意冷,隐居山林,改冷姓为凌。
后来凌家由于祖上曾为伪齐效力,被追查,因其稽查案子基于一流,眀朝灭亡后还为元蒙朝廷效力多年。
大兴建立后,太祖张茂也并未赶尽杀绝,而是以礼相待,让凌家为朝廷效力。
此时的常州城,万人恐惧,行街上形单影只,只有几个人匆匆走过,雨点清冷,甚为空凉。
凌立一身捕快服饰,漫步于城内,领着自己的独子凌耀峰,正准备去那抛尸现场查看一番,却不成想一道胡同中传出惨叫。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爷爷!您是我亲爷,放了孙子吧!哎呦……”
“什么人?!!”
闻声,凌立猛然起身冲去,大喝一声跑去,自己的儿子则是被远远甩在身后。
只见一中年男子背上一只硕大的毛笔,颇为怪异,正大为气愤的狠揍脚下一哭嚎的男子。
“喂!别打了!”
凌立跑去想要制止那男子殴人,不料那男子猛然转身,身形一偏躲过凌立一掌,当即一掌拍出打在凌立身上。
“关你什么事?!”
趁此空档,地上那人起身想要逃脱,不料那毛笔男子飞身一跃,瞬间一脚飞在那人身上,直接将其擒拿住。
“哼,还想跑,再跑我打死你!”
此时的凌立被打了个趔趄,其身手大不如那毛笔男子。
“你是什么人?!竟敢公然殴打朝廷官差?”
那汉子一把取下毛笔,冷笑道:
“我?阎王笔杜鸣!打你又如何?这个贼偷了我的钱,你居然还向着这个贼!果真是朝廷鹰犬。”
“杜鸣?居然是阎王笔杜鸣!怪不得背着一只硕大毛笔,在下早就耳闻阁下大名!今有得罪,还望海涵!”
凌立脸色一下变得崇敬起来,随即抱拳一礼,哈哈一笑道:
“误会!全都是误会!杜兄可放心将这飞贼交予在下,由衙门审理其罪。”
“哼。”
见此,杜鸣没有多说什么,一把松开手中的飞贼,扔到凌立手里,后者一把捉住飞贼。
“杜大侠请勿怪罪,在下凌立!久仰大名,有意请你吃酒,您意下如何啊?”
“也罢,也罢!杜某初至常州,人生地不熟,还请凌兄多多担待了!”
杜鸣也是个粗汉子,没有多怪罪便欣然同意,凌立早就听闻杜鸣事迹,如今见了其人,少不了结交一番。
二人都是爽快人,更喜欢结交好友,酒过三巡下来已是无话不谈。
凌立羡慕杜鸣身手不凡,便想让杜鸣收下犬子为徒,后者竟然十分爽快的答应了,欣然收了凌耀峰为徒弟。
却说某日,凌立父子和杜鸣三人去那抛尸现场查看,却是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而每隔一段时日死的人却越来越多了……
此时,与常州的空寂大为不同,相邻的苏州城,鱼米之乡,气氛红火,全然一番爆竹声,张灯结彩,喜气连连。
其喜庆的源头是一处极为气派的宅院,两侧爆竹噼里啪啦的响起好不热闹,府上来人络绎不绝,都是来道喜的,匾额上两字“王府”,正是苏州城有名的富商,大善人王凯的宅院!
原来是王凯的次子,王振中了秀才!
王府才如此大张旗鼓的庆贺,如此想来也是正常。
王家人三代通商,没一个能当官的,如今王振年纪轻轻便中了秀才,今后飞黄腾达,兴旺王家,决然不在话下。
王凯大善人财大气粗,一喜一高兴,大手一挥便在宅中设宴,在城中放炮庆祝,三天三夜不限来人,来就猪羊牛肉一律管够!
哪怕是叫花子来了都能在府门饱餐一顿,只是进不去罢了。
王府的长子,王和,以及管家王鸣站在门口接待来客。
王凯特地交代,只要来人便让进,好酒好肉招待,哪怕是叫花子都要给他一顿饱饭,绝不可轻视。
王和华冠衣服,风流倜傥,也深知此事非儿戏,便收敛了往日的浮躁不羁,老老实实和王鸣站在府门外。
来者自清早开始便络绎不绝,大多都是本地百姓,偶有几个奇装异服的江湖侠士,来讨饭的叫花子也不少。
正当他无聊之际,却看来了一个年轻道人,只因家里还未来过道士和尚凑热闹来吃席,这道人一下吸引了王和的目光。
那道人衣着朴素,长得端端正正,下巴一缕微胡,手上还提着一沓书籍,他行了一礼,便要进去。
王和转头,却鬼使神差的问道:
“道长可有道号?”
“呵呵,贫道来此,萍水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