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穴道解不开,就只能乖乖听话。”
“邀月!”
他怒吼着挣动,却换来她掌心按在胸口的轻笑。
月光从她发间漏下,在他眼底碎成银鳞,偏偏她指尖凝聚的真气顺着膻中穴游走,竟让他渐渐泛起酥软的热意。
那是明玉功特有的冰与火交融之感,此刻却混着情欲,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叫娘子。”
她忽然咬住他下唇,力度带着几分惩罚性的狠,舌尖却卷着他喉间溢出的气音。
“当时在黑木崖,东方不败是不是也这样教过你?”
见他瞳孔骤缩,她忽然笑出声来,“别急,今夜还长——等你试过移花宫的‘极乐传功’,就知道什么叫‘欲海无涯’了。”
“你让我在上面啊!”
收回思绪,汪瑾轩看向罗汉床上的狼藉。
邀月走了,留下几十年的明玉功给自己,就这么走了。
连句告别都没有,还有邀月内力都没有了,会不会遇到危险。
就算移花接木很厉害,但是也是有成长周期的。
收回思绪,汪瑾轩起身来到城门楼之上。
汪瑾轩扶着城门楼的木柱站起身,指尖蹭过腰间未系紧的衣带,忽然想起昨夜邀月指尖的温度。
他甩了甩头,将碎发从眼前拨开,目光扫过楼下如临大敌的西厂番子时,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少爷!”
昨夜被点穴的千户领着二十余名番子冲上城楼,甲胄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为首之人单膝跪地,钢刀磕在青石板上迸出火星:“属下护驾来迟,请少爷责罚!”
“起来吧,我就是故意躲开你们——昨夜月黑风高,适合办点私事。”
千户抬头时,看见汪瑾轩鬓角挂着片稻草,眼底却淬着冷光。他忽然想起江湖传言,自家少爷走到哪,哪里就死一堆人,传闻都是他杀的。
“多谢少爷宽宏。”
“丁鹏呢?”
汪瑾轩指尖拨弄着腰间玉佩——那是邀月昨夜临走前塞给他的,刻着移花宫的冰蚕纹样。
“回少爷,那小子被属下扣在醉仙楼,没您的令……”
“带到有间客栈。”
汪瑾轩抬手打断,靴尖碾碎脚边碎瓷,“醉仙楼的损失,你们赔偿一下,毕竟耽误人家正常做生意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城楼角落散落的女子发簪,“下去吧,我再待会。”
千户领命退下时,听见少楼主对着空荡荡的梁柱轻哼一声。
阳光穿过箭垛口,在他身后投出狭长的影子,像一柄出鞘的刀。
而那支银簪上的珍珠,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折射出细碎的光——那是昨夜从邀月发间落下的,此刻却成了他掌心里,唯一的,关于温柔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