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这里。”
陌生的声音从桃林边缘传来,五个黑衣人踏着花瓣走近,为首者的斗笠边缘垂下铜铃,走动时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他们腰间的弯刀泛着幽蓝,青年认出那是西域独有的淬毒兵器。
“把桃花佩交出来,饶你全尸。” 为首者摘下斗笠,露出半边覆盖着疤痕的脸,“二十年前林墨欠我们的血债,该由你们这些孽种偿还了。”
桃花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青年只觉丹田处的内力如潮水般翻涌。那些围绕着他的彩虫瞬间聚成光球,在他周身形成旋转的光壁。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却本能地知道该如何驾驭 —— 林墨教的吐纳心法在体内飞速运转,陆少游传授的经脉图在脑海中清晰浮现,而苏清月教他的机关术,则让他瞬间看清了对方阵型的破绽。
黑衣人挥刀砍来的刹那,青年侧身避开锋芒,指尖银针脱手而出,精准地钉在对方握刀的腕脉。这是陆少游教的卸力点,配合着林墨的轻功,动作行云流水。
“果然继承了林墨的功夫。” 疤脸人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个青铜哨子。尖锐的哨音刺破桃花谷的宁静,远处突然传来望楼铜铃的急促鸣响。
青年心中一紧,知道黑石寨那边定也遇袭了。他瞥见祭坛断碑上的图腾正发出微光,那些古老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石面上缓缓流转。忽然想起苏清月曾说过,这祭坛或许藏着桃花谷真正的秘密。
“分心可是会死的。” 冰冷的刀锋已近在咫尺,青年足尖点着断碑纵身跃起,腰间的桃花佩红光暴涨,竟在半空凝结出一柄桃木长剑的虚影。这景象让疤脸人失声惊呼:“镇魂木!你竟然能催动神器!”
桃木虚影刺入最近的黑衣人胸膛时,发出枯枝燃烧的噼啪声。那人瞬间化为灰烬,只留下一摊黑色的水渍。青年落地时踩着苏清月教的九宫步,避开另外三人的合围,目光死死盯着疤脸人:“你们是谁?”
“我们是来讨债的。” 疤脸人从怀中掏出个羊皮卷,展开的瞬间,青年看见上面画着与桃花佩相同的图腾,“二十年前林墨偷走镇魂木,害死我们全族三百七十口,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桃花佩突然剧烈发烫,青年脑中涌入无数破碎的画面:燃烧的村庄,哭泣的孩童,还有个抱着婴儿的妇人,将桃木佩塞进襁褓时,嘴角带着血迹的微笑。
“那不是镇魂木。” 他忽然开口,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这是守护符,是桃花谷的先民为了镇压地脉而造的。”
疤脸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地脉?这下面压着的是吃人的妖兽!当年若非林墨偷走镇魂木,我们怎会被妖兽啃噬得尸骨无存?”
祭坛突然剧烈摇晃,断碑裂开的缝隙里渗出黑色的雾气。青年闻到雾气中熟悉的腥甜 —— 与三年前山洪冲开的地穴里,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一模一样。
“你看!” 疤脸人指着黑雾狂笑,“妖兽要出来了!林墨骗了所有人!”
黑雾中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青年忽然想起林墨曾在酒后说过的话:“有些真相太过沉重,不如让它永远埋藏。” 当时他以为是醉话,此刻却明白,那位沉默寡言的师父,究竟背负着怎样的秘密。
桃花佩突然飞入黑雾,红光如利剑般刺破浓黑。青年听见地底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桃花谷的桃树都在簌簌发抖,花瓣如暴雨般倾落。他忽然福至心灵,将内力全部注入断碑 —— 那些流转的图腾纹路突然亮起,与桃花佩的红光交相辉映,形成巨大的光网,将黑雾牢牢锁在裂缝中。
“不!” 疤脸人目眦欲裂地扑过来,“你在帮那骗子掩盖罪行!”
青年侧身避开他的冲撞,桃木虚影再次凝聚,却没有刺向对方,而是钉在裂缝边缘的土地里。随着他的手势,光网渐渐收紧,黑雾发出凄厉的嘶鸣,最终被压缩成拳头大小的黑球,沉入地底。
当最后一缕黑雾消失时,断碑上的图腾开始褪色。青年感到桃花佩的温度慢慢回落,那些破碎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 —— 这次他看清了,抱着婴儿的妇人胸口插着半截断刀,而远处,林墨正背着受伤的灵曦,在火光中向桃花谷奔来。
“当年是你们想挖开地脉释放妖兽。” 青年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坚定,“林墨拿走桃花佩,是为了阻止你们。”
疤脸人呆立在原地,羊皮卷从颤抖的手中滑落。风卷起散落的桃花,落在他布满疤痕的脸上,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同样桃花纷飞的午后,母亲最后塞给他的那瓣桃花。
望楼的铜铃声不知何时停了。青年望向黑石寨的方向,彩虫们突然聚成粉色的光带向那边飞去。他知道这是平安的信号 —— 张寨主和林墨他们,一定守住了家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妹妹的笑声从桃林深处传来,伴随着灵曦温柔的呼唤。青年抬手接住飘落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