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罩中,桃花瓣纷纷落下,落在黑气上,黑气渐渐消散。阴煞教主被红光击中,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化作黑烟,消失不见。
危机解除,桃花谷恢复了平静。林墨走到少年身边,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心疼地说:“孩子,你没事吧?”
少年摇了摇头,笑着说:“爹,我没事。你看,桃花开得真好。”
众人抬头望去,谷中的桃花开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绚烂,粉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像是在庆祝胜利。灵曦的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胎动,她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又喜悦的表情:“林墨,我好像要生了。”
林墨连忙抱起灵曦,对众人说:“我们先回黑石寨。”
在回黑石寨的路上,灵曦在马车上生下了一个女儿,粉雕玉琢的,像极了灵曦。少年看着襁褓中的妹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她的小脸,妹妹咯咯地笑了起来,颈间的桃花佩也跟着发出柔和的光芒。
回到黑石寨,张寨主为他们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宴会上,新米酿的酒香气四溢,寨民们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传遍了整个寨子。少年坐在桃树下,看着妹妹在灵曦怀里安睡,看着父亲和陆少游他们谈笑风生,看着苏清月新做的花灯在夜空中绽放,觉得无比幸福。
春去秋来,又是几年过去。少年长成了一个英俊的青年,他继承了林墨的武功,陆少游的医术,还有苏清月的机关术,成了黑石寨的守护者。他的妹妹也长大了,活泼可爱,常常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
桃花佩依旧系在少年的颈间,只是上面的桃花已经完全绽放,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彩虫们还在他身边飞舞,只是数量越来越多,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这年春天,桃花再次盛开,黑石寨和桃花谷都成了粉色的世界。林墨和灵曦坐在桃树下,看着孩子们嬉戏打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远处,苏清月的风车在春风里转动,陆少游的药田郁郁葱葱,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少年站在桃花谷的祭坛遗址上,望着漫天飞舞的桃花瓣,心中暗暗发誓:“我会永远守护这里,守护我爱的人,让这份和平永远延续下去。”
桃花佩在他颈间轻轻跳动,仿佛在回应他的誓言。
春风裹挟着桃花的甜香掠过青石屋顶,青年抬手接住一片旋落的花瓣。指尖触到花瓣柔嫩的肌理时,颈间的桃花佩忽然泛起温热,像是有生命般轻轻搏动。
“阿兄快看!” 身后传来银铃般的笑音,少女举着竹篮奔过来,篮底铺着一层粉白花瓣,“清月姐姐说用新采的桃花做糕,蒸出来会有甜味呢。”
青年转身时,袖口带起的风惊动了停在肩头的彩虫。那些半透明的小生灵扑棱着翅膀飞散开,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引得少女咯咯直笑。这是桃花盛开的第三个清晨,祭坛遗址上的断碑已被新抽的藤蔓半掩,去年冬天埋下的桃核,如今正顶着嫩芽钻出泥土。
“小心脚下。” 他伸手扶住险些绊倒的妹妹,目光掠过谷口的哨塔。张寨主新修的望楼在晨雾里若隐若现,木质的轮轴随着风势缓缓转动 —— 那是苏清月改良的预警装置,只要三十里外有异动,塔顶的铜铃便会鸣响。
少女忽然指着天空拍手:“是陆少游哥哥的药鸢!”
三只绘着草药图案的纸鸢正从药田方向飘来,尾端系着的红绸在风里舒展。青年认出那是陆少游约定的信号,红绸长度代表不同的药材需求。此刻飘来的三只红绸等长,应当是需要补充治疗外伤的金疮药。
“我去药庐看看。” 他揉了揉妹妹的发顶,彩虫们像是接收到指令,纷纷聚成淡紫色的光带在前头引路。
穿过盛放的桃林时,桃花佩的温度渐渐升高。青年驻足细听,风中除了鸟鸣与水车转动的吱呀声,还夹杂着极轻微的金属摩擦音。这声音不同于寨民锻造农具的叮当,倒像是某种链条在拖动重物。
他旋身跃上最近的桃树,枝叶间的缝隙里,望见西南方向的山脊线上,有几个黑点正沿着悬崖往下移动。那些人影动作迅捷,落地时卷起的烟尘里,隐约能看到闪烁的刀光。
“阿兄?” 树下的少女仰起脸,竹篮里的花瓣撒了一地,“你怎么了?”
青年跃下树时,袖中的银针已扣在掌心。他将妹妹往桃林深处推了推,压低声音:“去望楼找张寨主,说西南山脊有异动,带灵曦阿姨去密室。”
“是坏人吗?” 少女攥紧了他的衣角,指节泛白。
“只是迷路的旅人。” 他扯出安抚的笑,指尖在她眉心轻点。三枚彩虫立刻落在少女发间,翅膀振动的频率变得急促 —— 这是林墨教他的护身术,彩虫会在危险时释放麻痹毒素。
望着妹妹踉跄跑远的背影,青年转身冲向祭坛遗址。桃花佩此刻烫得惊人,佩上盛开的桃花纹路正渗出细密的红光,如同凝固的血珠。他知道这是某种警示,就像三年前山洪暴发前夜,佩上的纹路曾渗出过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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