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伸手揪住麻袋口的绳子,冷冷地看着杨炯:“废话少说!你若想救你的小妾,便独自一人过来。若是敢耍什么花样,我便让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杨炯眼神一沉,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寒意:“我怎知你是否早已将她灭口,此刻不过是拿个空麻袋来骗我?你若真有诚意,便先让我看看她是否还活着。”
我来也闻言,沉默了半晌。随即看了一眼身旁的空空儿,见空空儿只是抱胸冷笑,便伸手解开了麻袋口的绳子,又一把扯掉了塞在田甜嘴里的布条。
田甜刚能开口说话,便立刻朝着杨炯大喊:“杨少卿!你快走!别管我!这两人是江湖盗匪,心狠手辣,你别中了他们的圈套!”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充满了决绝,眼中满是焦急。
“闭嘴!” 我来也见田甜竟敢坏自己的事,怒上心头,抬起手便朝着田甜的肚子狠狠一拳砸去。
田甜痛得闷哼一声,身子蜷缩成一团,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可她依旧咬着牙,抬起头,朝着杨炯大声喊道:“快走!别管我……”
我来也见状,眼中凶光更盛,作势还要再打。
就在此时,杨炯周身突然涌起一股凛冽的杀气,那气息如寒冬腊月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你若再动她一根手指,便是找死。”
我来也的拳头停在半空,心中竟莫名地一寒。他早听闻同安郡王杨炯不仅灭国无数,更在江湖上有“马踏武林”的威名,此刻亲身体会到他周身的杀气,才知传言并非虚言。
他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自壮其胆:“看来同安郡王还是在意你的小妾的嘛!也是,这般标致的小美人,谁见了会不喜欢呢?”
说着,他伸出手,便要去抚摸田甜的脸颊。
杨炯的眼眸瞬间变得阴冷无比,死死地盯着我来也:“你若敢碰她,不仅是你,凡是与你有关之人,都必死无疑!这话,是我杨炯说的,绝不食言。”
我来也被杨炯的眼神吓得心头一凛,伸出去的手不由自主地收了回来。他深知杨炯的手段,若是真的惹恼了他,自己恐怕真的没有好下场。
当即,我来也咬了咬牙,沉声道:“我的耐心有限!你若想救她,便立刻过来,否则休怪我无情!”
杨炯心中早已知晓,这两人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此刻见我来也如此说,便定了定神。右手看似无意地掠过腰间,迈开步子,朝着我来也走去。
身后的空空儿见了,冷笑一声:“我来也,你方才不是说,谁能抓到这女人,谁就是盗圣吗?怎么,如今见了同安郡王,便要变卦了?你这般出尔反尔的做派,也配做江湖人?”
我来也却没有理会空空儿的嘲讽,只是死死地盯着杨炯。
待杨炯走到近前,他突然身形一动,如鬼魅般闪到杨炯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抵在了杨炯的脖颈上。
那匕首的刀刃冰冷,贴在杨炯的皮肤上,让他瞬间便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杨炯心中一凛,他没想到我来也的身法竟如此迅捷,一时间竟来不及反应。
田甜被推到一旁,踉跄着站稳后,见杨炯被匕首抵住脖颈,心中焦急万分,就要朝着杨炯冲过去:“杨少卿!”
“别动!” 我来也声音尖利,手中的匕首又往前送了送,锋利的刀刃已经划破了杨炯脖颈处的皮肤,渗出一丝鲜血,“你若再敢往前一步,我便立刻杀了他!”
杨炯忙摆了摆手,制止住田甜,脸上依旧带着从容的微笑:“我没事,你先走,别担心我!”
“她可退不得!” 我来也适时接话,转头对着空空儿大吼,“空空儿,既然咱们进不了皇城,偷不到玉玺,那便换个赌法!
你抓着这个女人,我抓着同安郡王,如今长安城内守备森严,咱们就以长安城外三里处的长亭为终点。谁能先带着各自的人质闯出长安,谁便是新任的盗圣!你敢不敢赌?”
空空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好!就依你所言!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的本事更大!”
杨炯闻言,冷笑一声,眼角眉梢皆是讥诮之意:“二位是正一派的道士吧?今日特来搭救屠稔稔的?”
我来也心头一震,眼底掠过一丝寒芒,面上却强自镇定道:“此话从何说起?”
杨炯轻捻衣襟,嗤笑道:“你这一身气息流转如春水回环,分明是道门正宗的修为。我与道门各派皆有往来,看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细算下来,结怨者唯正一派而已。”
“单凭这点便妄下论断?”我来也凝眸相对,唇边笑意如霜。
杨炯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袖口,又道:“偷天换日盗取玉玺本就如难如登天,二位不可能不知,想来不过是要借这由头搅乱乾坤罢了。再说这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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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话音微顿,眼底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