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看到西域的战场,“塞尔柱突厥狼子野心,这次使节死在大华,他们肯定会借机闹事。我已经把西域交给了李宁名,李嵬名要支持他弟弟,必然会把自己所有底牌拿出来,等李宁名在西域站稳脚跟,咱们再出兵,就能省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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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潆顿了顿,又道:“其实我最初的想法,是从海上登陆西方,用铁甲舰打开他们的大门。可现在船队不够用,既要去美洲找玉米、土豆和黄金,又要去南洋运香料,实在抽不开身。所以这一战,想来会先从西域开打。”
李潆皱着眉思索了半晌,摇了摇头:“这样不行。谋事不能只有一条路,太被动了。既然要开辟航路,何不让商人去?给他们些分成,再派几个咱们的军官和工匠跟着,既能探路,又能学技术,还不用咱们费心。”
李潆说到这里,眼眸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泉州的蒲家和岭南的虞家,不是一直想跟咱们合作吗?不是一直想进咱们的家门吗?正好让她们去,他们有的是钱,也有的是人手,让他们去开辟航路,一举多得。”
杨炯一听 “进咱们家门”,头立刻大了,忙摆手:“你还嫌咱家不够乱?现在你们这些‘祖宗’,已经够我头疼的了,再加上蒲家、虞家的人,我可应付不来。”
“哼,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 李潆白了他一眼,语气坚定,不容置疑,“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回头让人去跟他们去谈。”
杨炯看着她那瞪眼的模样,知道她主意已定,再反驳也没用,只得耷拉下肩膀,心里暗道:先给这两家画个饼吧,至于 “进家门”,以后走一步看一步,总能想办法推脱的。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却听李潆突然道:“你该去趟天波府。”
杨炯一愣,喉咙滚动了几下,声音有些沙哑:“那事……是你……”
“别问。” 李潆打断他的话头,语气异常坚定,“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杨炯看着她,长叹一声,伸手将李潆搂进怀里,声音里带着几分温柔:“小棉花,咱们要个孩子吧。”
李潆靠在他怀里,莞尔一笑,手指轻轻划着他的衣襟:“怎么?是补偿我,还是心疼我?”
“既心疼你又想补偿你!” 杨炯抱紧她,“我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跟着我受了不少苦。”
“再等等吧。” 李潆轻轻推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顾虑,“等陆萱有了孩子再说。你心里最在意的是我,若是我先有了孩子,你定会对他格外偏爱,这对其他孩子不好,也对家不好。”
“我不会!” 杨炯急声道。
“你会。” 李潆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了然,“你对我的心思,我比谁都清楚。你不用急,我等得起。”
杨炯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潆总是这样,把什么都想得清清楚楚,连他的心思都看得明明白白,让他既心疼,又无奈。
李潆见他哑口无言,轻轻笑了笑,从身边拿起笛子,放在唇边:“我吹首《长相伴》给你听吧。”
声落,笛声复起,悠扬明澈,若春燕绕梁,清泉漱石。声传宫垣,阶下芍药为之轻颤,似是应节而舞。
杨炯侧坐一旁,见李潆执笛风姿,日华映面,英气稍敛,温润可见。他忽然觉得,纵是风雨如晦,天下棋局难测,若得此人同在,亦何惧哉。
日渐中天,金辉遍洒大庆殿顶,琉璃耀若碎金。笛韵袅袅,随五月热风,萦回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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