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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杨炯点头,伸手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漠北现在势力复杂,再往西北便是罗斯和维京人,眼下西域又不太平,大华的精力怕是以后会大多花在西域,漠北需要一个咱们自己人镇守。
况且,摘星卫已经募集了五千兵,到时候还有李潆帮你,用不了多久就能建起漠北第一雄城。”
耶律拔芹沉默,看着杨炯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鄂尔浑谷地她自然知道,那是漠北最好的牧场,若是能在那里立足,倒也遂了她想在草原生活的心愿。
可一想到自己还没有孩子,她又有些犹豫,她低下头,将脸埋在杨炯的胸膛上,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不去!我还没儿子呢!若是去了漠北,离你远了,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
杨炯听了这话,忍不住噗嗤一笑,凑在耶律拔芹的耳边,声音无比温柔:“此去辽国,咱们在太原府分别,路上至少要四天。
你现在身子已经调好了,想要儿子,还不容易?这四天里,咱们有的是机会……”
耶律拔芹的脸颊瞬间红了,她轻轻掐了杨炯一下,又沉默了片刻,心里也明白杨炯的难处。
漠北确实需要人镇守,而自己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一来她是辽人,熟悉漠北的情况,二来她心在王府,不会有二心。
一念至此,耶律拔芹抬起头,看着杨炯,眼神里带着几分坚定,又带着几分小女人的娇憨。
突然,耶律拔芹翻身将杨炯压在身下,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那咱们现在就抓紧,免得日后去了漠北,想找你都难!”
杨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啊?这才刚歇下,你就又来?”
“啊什么?”耶律拔芹挑眉,眼神带着几分戏谑,那“不行”二字虽没说出口,可眼里的笑意却分明在说这话。
杨炯哪里肯认怂,他伸手环住耶律拔芹的腰,笑道:“你这妖精!真是要吸我的阳气不成?”
“哼!就是要吸光你的阳气,看你以后还怎么到处拈花惹草!”耶律拔芹说着,便俯身吻了下去。
“啊——!救命呀!妖精咬人啦!”
耶律拔芹抬起头,手指不轻不重地捏着杨炯的耳朵,眼波流转,似笑非笑:“方才不是挺能耐,说要让我看看你行不行?这才哪儿到哪儿,就开始喊救命了?”
杨炯就势龇牙咧嘴,却将她搂得更紧:“我那是预警!夫人这架势,不像是要儿子,倒像是要把为夫我当战马在驯!”
“哼,驯服你这匹野马,不正合我大辽公主的本事?”耶律拔芹轻笑,指尖划过他的衣领,“再说了,去那鄂尔浑谷地前,不得先好好检查一下你这马的成色?万一路上生了瘟,我找谁说理去?”
杨炯闻言,一个巧劲翻身,再次掌握了主动,他低头看着身下面若桃花的耶律拔芹,故作严肃:“好你个耶律拔芹,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把开疆拓土和生儿育女这等大事,全算计成我一个人的苦力了?”
耶律拔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怎么,杨大将军……这是要临阵脱逃,还是……蓄势待发?”
杨炯盯着她看了片刻,最终化作一声认命又宠溺的长叹:“唉……罢了罢了!看来今日这公粮不交足,是出不了这个门了……”
耶律拔芹得逞的笑声被接下来的动作打断,最终化为一声模糊的娇嗔:
“知道就好……废话少说……”
一时间,星芹微动,若应若答。
其人敛袂而立,清影徘徊,徐振其裾。仰观星汉,俯察草木,风至则枝叶相摩,飒飒如私语。
直至月移影转,蛙虫迭应,幽香暗度,缭绕庭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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