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南仙只觉脚上一凉,随即一股酥麻痒意从脚心传来,忍不住“啊”地一声娇呼,待看见杨炯那得意洋洋的眼神,心下大恨,知杨炯要用那挠脚心的无赖法子折辱自己。
她生性倔强高傲,岂肯轻易服软?
当下把心一横,索性直接挺躺在地上,强忍住脚底传来的阵阵痒意,死死咬住下唇,一双美眸喷火般死死瞪着杨炯,竟是一声不吭。
“嘿!我倒要看看,你这小狐狸能撑到几时!”杨炯见她这般模样,也来了脾气,顺手将她另一只脚上的绣鞋罗袜也除了去,随即从地上散落的杂物中拾起一柄用来拂拭古董的孔雀翎羽掸子,用那柔软的翎毛尖端,轻轻搔刮起她的脚心。
起初,耶律南仙尚能强忍,只觉那痒意如同千万只小虫在爬,从脚心直窜到四肢百骸,浑身肌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雪白的足踝泛起淡淡的红晕。
她死死咬着唇,贝齿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鼻息却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
可随着杨炯加重力道,变换位置,那痒意层层加深,直钻心肝,她再也忍耐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如同决堤之水,控制不住地“哈哈哈……咯咯咯……”笑出声来,身子也因挣扎扭动得更厉害。
可她笑声中却带着哭音,想她金枝玉叶,何曾受过这等戏弄?
只觉颜面尽失,委屈、愤怒、羞恼交织在一起,笑着笑着,那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变成了又哭又笑:“哈哈哈……你……你这天杀的……呜呜呜……混蛋……哈哈哈……放开……呜呜呜……”
杨炯见她这般又哭又笑,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下倒也生出一丝不忍,但想起她方才用袖箭射自己的狠劲,那点不忍又烟消云散,凝眸问道:“哼,你服不服?”
耶律南仙眼角挂泪,语不成声,却仍倔强:“哈哈哈……我……我打死也……不服……哈哈哈……呜呜……”
杨炯见这小狐狸如此桀骜,暗道今日若不能将她驯服,日后还不知要闹出何等风波。
当即把心一横,舍了那鸡毛掸子,直接伸出双手,用十指在那柔嫩的脚心、脚趾缝间用力挠动起来。
这一下,痒意何止倍增?
耶律南仙顿时笑得浑身瘫软,泪如泉涌,哭喊声、求饶声、笑骂声混作一团:“啊!哈哈哈……住手!呜呜……我不敢了……哈哈哈……求你……杨炯……冤家……哈哈哈……呜呜呜……”
她拼命扭动挣扎,被捆住的身体在地毯上蹭来蹭去,锦袍皱乱,发髻彻底散开,青丝铺了满地,端的是狼狈万分,却又别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媚态。
谁曾想,就杨炯得意之际,耶律南仙虽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她猛地腰身用力,趁着杨炯专注于她双足,上半身竟向前一挺,被捆着的双脚奋力一蹬,那只光着的玉足,不偏不倚,正好踩在了杨炯的嘴唇之上。
这一下变故突生,杨炯只觉一股淡淡香气拂面,随后一股温热贴上唇瓣,猝不及防,被蹬得一个趔趄,向后坐倒。
他又惊又怒,一把抹开脸上的玉足,瞪眼喝道:“好你个小狐狸精!你竟敢……”
话才说了一半,他突然觉得舌根微微一麻,随即一股酸软无力之感如同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竟似抽空了力气,连坐也坐不稳,“咕咚”一声软倒在地板之上,只能惊恐地瞪着耶律南仙:“你……你……你何时下的毒?!”
耶律南仙见他中招,顿时止住了眼泪和笑声,虽然依旧被捆着,脸上却露出了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
她咬着下唇,像只蚕蛹般努力蠕动到一旁,用被缚的手艰难地拾起一片锋利的碎瓷,开始一下下切割身上的帷幔绳索。
那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却闪烁着兴奋和报复的光芒,眨也不眨地盯着动弹不得的杨炯,仿佛在欣赏自己的猎物一般。
杨炯尝试用力站起,却发现气力涣散,筋骨酸麻,心中大叫不好,这症状分明是中了辽宫秘药“鞣筋散”!
他顿时想起方才唇上那一触,恍然大悟,又惊又怒,又有些心虚,咽了口唾沫,强笑道:“那……那个……南仙……公主殿下……咱们有话好说!都是体面人,何至于此?有什么条件,咱们慢慢谈,都好商量……”
耶律南仙闻言,冷哼一声,此时她已割断部分绳索,一只手臂得以活动,便支撑着坐起身来,啐道:“体面?你方才那般对我,可曾讲过半分体面?!”
说着,竟抬起那只刚刚踩过杨炯脸的玉足,用脚尖在他脸颊上不轻不重地碾了一下。
“呜呜!”杨炯脑袋被踩,羞愤交加,晃着头挣扎怒吼,“你……你卑鄙无耻!竟在脚上涂抹鞣筋散!”
“啪!”恰在此时,最后一根帷幔应声而断。
耶律南仙彻底解脱了束缚,她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腕,走到杨炯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啐道:“呸!变态!你若非……若非行此下流之事,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