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竟不再理会她,整理好衣冠,扬长而去。
“你……!”李淑气得冲着门口挥了挥拳头,直到杨炯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悻悻地放下手,嘟着嫣红的小嘴,低声抱怨:“姓萧就姓萧!我萧家也不是什么破落户!有什么了不起!”
话虽如此,她在床上呆坐了片刻,终究还是磨磨蹭蹭地下了床。
走到那面精致的鸾鸟缠枝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云鬓半偏、星眸含春、双颊绯红的自己,怔怔地出了神。
良久,良久,李淑终是轻轻拿起妆台上的一支螺子黛,却并未描画,只是握在手中,对着镜中的自己,唇角微微扬起一抹似惆怅、似释然的浅笑,轻声吟道:
“盛夏无尘,日光如银。苦昼短、已过三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虽有朱颜,终老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一首《行香子》,语含淡淡愁绪,声调却轻快悠扬,如同解脱了重重枷锁的鸟儿,在这寂静的室内,低回婉转,萦绕不绝。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