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和阿奴同时愣住,两人面面相觑。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沉默,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在祭坛上回荡。
阿奴蹙起秀眉,古铜色的脸上写满困惑:"你...不知道你身上的六道气息是什么?"她握刀的手微微放松,"你不是要对我施展采补之术?"
"采补之术?!"萧天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俊朗的面容因震惊而扭曲,"我萧天歌行事光明磊落,怎会做这等下作之事!"
这下轮到阿奴涨红了脸。
她慌乱地瞥了眼长老,又飞快地移开视线,声音突然小了下去:"那你的神力不就是...那么采补女子所得的吗..."
长老突然重重咳嗽一声打断了她,布满皱纹的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看来,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她眯起眼睛,骨杖指向萧天歌,"年轻人,你倒是跟我们说说,这六道女子的气息是怎么来的?"
"六道女子的气息?"萧天歌心头一跳,暗自思忖:我何止六个红颜知己?
但看她们对"六"这个数字就如此敏感,若说出实情怕是要当场翻脸。
他轻咳一声,谨慎地问道:"敢问前辈说的,可是古巫一族的血脉气息?比如...生息之力?"
长老的骨杖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细纹,阿奴更是倒吸一口凉气,两人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你果然认得!"阿奴猛地抽出骨刀,刀尖直指萧天歌咽喉,"说!你想怎么样?!"
萧天歌这才恍然大悟,他连忙解释道:"诸位误会了!这气息是..."
话到嘴边却突然卡住,难道要说这是人家心甘情愿跟他双修时留下的印记?
看着阿奴快要喷火的眼睛,萧天歌额头沁出一层细汗。
萧天歌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唯有坦诚方能化解误会。
他双手虚按,示意众人冷静:"诸位且慢动手!你们可曾听闻过...天魔?"
"铮——"
十几把骨刀同时出鞘,阿奴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古铜色的脸庞涨得通红:"好啊!我早该看出来你不是好东西!"
她猛地转身对着哨塔嘶吼:"拉警钟!是天魔——"
"铛——铛——"急促的钟声瞬间响彻整个部落,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武器碰撞声。
萧天歌苦笑着摇头,这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正欲解释,突然——
"慢着!"
长老阿嫲一声厉喝,声如洪钟,竟硬生生压过了警钟的余音。
她颤巍巍地站起身,骨杖重重顿地:"都给我住手!"
众人动作一滞,阿奴不甘心地咬着嘴唇:"阿嫲,他亲口承认..."
"闭嘴!"长老浑浊的双眼突然精光暴射,直勾勾盯着萧天歌,"年轻人,你说清楚——你与天魔,到底是何关系?"
萧天歌见终于有人愿意听他解释,连忙抱拳道:"晚辈并非天魔,而是以天魔为敌,这六道气息正是天魔对付我所为。"
祭坛上顿时一片哗然。
阿奴瞪大眼睛,冷哼一声:"笑话,这会是天魔对付你所为?"
萧天歌长叹一声,指尖轻抚过腰间微微发烫的天魔珠,沉声道:"此事要从北冥海眼说起..."
随着他娓娓道来,祭坛上的气氛渐渐凝固。
当他描述到诛天布置的诡异阵法,以及六位古巫血脉女子被困阵中的情形时。
长老阿嫲突然浑身剧震,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骨杖:
"古巫家的夺舍重生大阵!"
萧天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在这洪荒遗族中竟有人识得此等上古秘术。
他郑重颔首:"前辈慧眼,正是此阵。"
阿奴此刻已经脸色煞白,手中的骨刀再次抵在脖间,她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你怎么可能不是天魔?"
萧天歌神色黯然,目光低垂:"是我一位姐姐...当世活佛,她以数十界分身为代价,助我镇压了这天魔能量。"
"什么?!"长老阿嫲突然失声惊呼,枯瘦的身躯剧烈颤抖,骨杖"咚"地砸落在地。
她浑浊的双眼瞪得滚圆,泪水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滚落:"你...你说你控制住了天魔?难道说...难道说..."
她踉跄着向前两步,布满老茧的双手死死抓住萧天歌的双臂:"你就是预言中提到的'变数'?!"
整个祭坛瞬间鸦雀无声。
阿奴的骨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萧天歌,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野人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萧天歌被长老的反应惊得怔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