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便停了下来驻扎在晋州,远在同州乃至于长安周边的叛军怎么可能将注意力投放到这边来?
呵呵,除非苏逆有通天彻地之能,否则怎么可能预料到朝廷从太原那边调拨兵马过来?
所以,这话也没有人当真放在心上。
实际上连说这话的向俊也是这么认为的。
向俊不过是秉持着他一直的谨慎提醒了一句,之后被周楷给嘲讽了一下,吕惠卿也不甚在意,他反而觉得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然则就在他们停留在晋州开始,慈州某处荒野,苏允便摩挲着手中的羊皮地图,指尖在“晋州”二字上轻轻敲击。
郑年安蹲在一旁,往嘴里塞了把炒粟米,含糊道:“经略,那吕惠卿老儿果然把主力囤在晋州,正征调民夫修浮桥呢。”
苏允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目光扫过地图上蜿蜒的汾河:“蒲津渡是长安命脉,吕吉甫打的算盘倒是精。
但他忘了,当年韩信能暗度陈仓,我苏允为何不能绕后摘桃?”
他突然将地图甩在地上,道:“传我命令,三千骑兵分作五队,每队六百骑,携带硫磺火油,扮作商旅沿汾河而上。
记住,明日卯时前必须摸到晋州城北十里的芦苇荡。”
郑年安闻言猛地抬头,粟米从指缝间滑落:“经略是想……”
“火攻。”
苏允淡淡吐出二字,指尖划过案上的沙盘。
“晋州屯着太原军的粮草辎重,还有他们刚征调的民夫和商船。
呵呵,咱们烧掉他们的军械辎重还有商船,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最重要的还是要彻底打垮这三万太原军!”
郑年安点点头笑道:“我想吕惠卿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远远便停下来驻扎在晋州,怎么我们远在同州还跨越数州来这边打他,恐怕到时候太原军被我们歼灭,他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般呢!”
苏允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说朝廷的调度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