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做的一切,朝堂上下有目共睹。”
大臣们纷纷站队,一时间朝堂上争吵声此起彼伏。
高太后看着混乱的朝堂,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忧虑。
此时正值与延安府战事关键时刻,朝廷内部却陷入如此激烈的党争,实在是不利于大局。
她怒声喝道:“都给哀家住口!如今大敌当前,你们不思如何应对战事,却在此党同伐异,置大宋江山于何地?”
一时间满朝文武尽皆默然。
然而,双方的争斗岂会因为高太后的呵斥而停止。
吕大防、范纯仁一派继续在朝堂上弹劾刘挚等人,而刘挚一方也不断为自己辩解,时不时便会反咬一口。
而在查索范吕两派官员的事情上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一时间诸多官员纷纷落马。
这场党争愈演愈烈,甚至波及到了前线战事的部署。
负责粮草调配的官员因卷入党争,工作受到影响,导致东路大营的粮草运输出现延误。
前线将领们得知朝堂的混乱局面后,也人心惶惶,士气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
与此同时,在延安府,苏允正与幕僚们商议着应对之策。
他手持一份密报,上面详细记录着汴京朝堂的混乱景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渡远果然天生是吃这碗饭的,朝廷整了那么多的活,他就搞了这么一出,这朝堂之上,便已乱成一锅粥。
那高太后想必此时已是焦头烂额,自顾不暇。”
王抱朴在一旁笑道:“先生妙计,这童谣与密约的传播,如同一把利刃,直插大宋朝堂的心脏。
如今他们内部自顾不暇,正是我们加强防备,准备迎击宋军的好时机。”
苏允闻言笑了起来,道:“这不是我的功劳,而是大宋朝历来如此罢了,党争……嘿嘿,党争好啊!”
他随即目光坚定望向关中方向,道:“……不过我们不能有丝毫懈怠。
说到底,舆论战要打,这是关系到战争潜力的事情,但当下的十几万宋军,却是我们的燃眉之急,须大意不得。
清澜,你要密切关注宋军的动向,以及周边势力的态度。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平子澄微微欠身:“先生放心,我已安排了大量眼线,散布在宋军周边。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汴京朝堂上,党争的战火越烧越旺。
吕大防、范纯仁一派察觉到刘挚等人并未因高太后的斥责而收敛,决定采取更为激进的措施。
范纯仁联合数位元老重臣,在朝堂上再次发难,他们以辞官相逼,要求高太后彻查刘挚等人的恶行,还朝堂一片清明。
吕大防在旁慷慨陈词:“太后,如今朝堂被刘挚之流搅得乌烟瘴气,若不加以整治,大宋危矣。我等愿以辞官为谏,只求太后明察。”
刘挚一方也不甘示弱,王岩叟四处奔走,联合朔党成员,上书弹劾吕大防、范纯仁把持朝政、结党营私,声称他们才是导致朝廷混乱的根源。
朝堂之上,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局势愈发紧张。
高太后看着满朝文武的争斗,心中又气又急,却一时难以找到平息纷争的办法。
在大宋朝堂上,随着党争的持续,越来越多的官员被卷入其中,朝廷的正常运转几乎陷入停滞。
高太后无奈之下,只得召集几位德高望重的元老进宫商议,试图找到解决党争的办法。
然而,各方利益错综复杂,元老们也一时难以给出有效的解决方案。
他们倒是分别寻了刘挚、吕大防、范纯仁等人进行调和,但党争一起,又岂是他们这会儿可以控制得住的?
党争的核心是权力和资源的争夺。
不同派系的官员往往与地方豪强、士族、商业集团等形成利益共同体。
一旦党争开启,既得利益者会全力维护自身地位,形成“一损俱损”的攻防态势。
而在专制皇权下,权力分配具有排他性。
党争的胜者往往垄断官职、科举名额和话语权,失败者则被边缘化甚至清算。
这种“赢者通吃”的规则使得双方难以妥协,只能以彻底消灭对手为目标。
而在党争过程之中,双方通常将自身立场包装为“捍卫正道”,将对手污名化为“祸国奸邪”。
这种道德化的叙事使妥协被视为背叛,理性政策讨论被立场站队取代。
所以,这是谁也没有办法妥协的。
而其中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在党争中,失败者担心被清算,胜利者恐惧报复,双方陷入“先下手为强”的猜忌链。
所以,党争一旦开始了,想要停下来是很难的,除非是一方将另一方彻底给打入尘埃,否则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因此高太后寻范纯仁刘挚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