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躺在地上,看着张飞,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却无力反驳。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
不久,战斗结束。联军大获全胜,斩杀了吕布的大部分军队,生擒了吕布。当士兵们将吕布押到袁绍面前时,袁绍哈哈大笑:“三姓家奴,你也有今日!”
吕布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苏羽走上前,说道:“盟主,吕布虽有过错,但也是一员难得的猛将。不如将他收归麾下,为我军效力?”
袁绍闻言,眉头微皱:“此人反复无常,留着必是后患。不如斩了,以绝后患。”
刘备也上前劝道:“盟主,苏先生所言极是。吕布之勇,天下无双。若能感化于他,必能为我军增添一大助力。”
袁绍沉吟片刻,最终说道:“也罢,暂且将他关押起来,容我再考虑考虑。”
夜色如墨,联军大营的火把在风中摇曳,将吕布囚车的影子拉得老长。铁链碰撞的脆响混着远处巡营的甲叶声,在寂静的中军帐外格外刺耳。苏羽望着囚车里蜷缩的身影,忽然想起三日前虎牢关前那杆方天画戟划破长空的寒光,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先生还在为吕布惋惜?”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带着草鞋特有的轻响,刘备手里攥着半块麦饼,蒸腾的热气在他颔下的胡须上凝成白霜。苏羽转身时,正看见关羽捧着酒坛从帐后绕出来,青龙偃月刀斜倚在帐柱上,刀面映着两颗跳动的火星。
“云长深夜还在饮酒?” 苏羽笑着拱手,目光却瞟向囚车方向。关羽将酒坛往地上一顿,瓮声瓮气地说:“此等反复小人,留着便是祸根。玄德公何必与那袁本初多费唇舌。” 刘备轻叹着将麦饼掰成两半,递了一块给苏羽:“先生可知,当年我在平原县遭黄巾余党围困,若非吕奉先单骑冲阵,恐怕早已化为枯骨。”
苏羽接过麦饼的手猛地一沉。他从未听闻这段往事,难怪白日里刘备会冒险进言。帐外忽然传来马蹄声,曹操的亲卫举着 “曹” 字旗疾驰而过,车辙在泥泞里碾出深深的沟壑。苏羽望着那道疾驰的影子,忽然想起白日里袁绍帐中曹操意味深长的眼神 —— 当时袁绍说要关押吕布,曹操抚掌大笑,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玄德公,” 苏羽忽然压低声音,“今夜看管囚车的是张杨的部下?” 刘备点头的瞬间,帐外传来铁器坠地的脆响。三人同时起身,只见一名披甲士兵踉跄着跑来,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启禀刘将军,囚车…… 囚车空了!”
关羽抄起偃月刀的刹那,帐外已乱作一团。火把照亮的空地上,断裂的铁链还在微微颤动,泥地里散落着几片染血的麻布 —— 那是吕布囚衣的料子。苏羽蹲下身捻起布片,忽然注意到布料边缘绣着半朵残破的桃花,这是并州军特有的记号。
“追!” 关羽翻身上马的瞬间,苏羽忽然抓住刘备的衣袖:“玄德公且慢,这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 话音未落,西北方向突然燃起冲天火光,正是袁绍存放粮草的营地。刘备跺脚道:“不好,是曹操的人!”
三人奔至粮营时,火势已蔓延到中军帐。苏羽在混乱中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 曹操的谋士郭嘉正指挥士兵搬运未燃的粮草,看见苏羽时,还刻意扬了扬手中的火把。苏羽心头一沉,忽然明白白日里曹操为何极力赞同关押吕布 —— 他早就打算借劫狱之名焚烧粮草,逼袁绍与吕布彻底决裂。
“奉先兄别来无恙?” 黑暗中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吕布一震。他刚挣脱囚车,就被一黑衣蒙面人堵住去路,那人摘下面罩,竟是陈宫。月光下,陈宫手里的密信泛着冷光:“袁术已在寿春集结三万兵马,只等将军共取徐州。”
吕布捏碎密信的瞬间,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转身时,正看见苏羽提着长剑站在火光里:“吕将军,你可知落入谁的算计?” 吕布横握方天画戟(不知何时取回的兵器),冷笑道:“我吕布纵横天下,岂容尔等小辈置喙!”
“将军且看!” 苏羽忽然将火把掷向粮营废墟,那里竟露出数十具穿着并州军服饰的尸体。陈宫脸色骤变,转身欲逃,却被赶来的关羽一刀斩落马下。吕布望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忽然想起半月前派往寿春的亲兵,喉间涌上腥甜。
“这是曹操与袁术的交易。” 苏羽的声音在火噼啪声中格外清晰,“他们故意让你逃脱,再嫁祸你勾结袁术焚烧粮草,届时袁绍必杀你,而曹操便能以平叛之名吞并你的旧部。” 吕布的方天画戟 “当啷” 落地,他忽然想起丁原临终前浑浊的眼神,想起董卓掷给他的那杯毒酒。
远处传来袁绍的怒吼:“抓住吕布者,赏千金!” 吕布望着苏羽,眼中第一次露出迷茫。苏羽忽然解下腰间玉佩:“从西侧密道走,往小沛方向,那里有我安排的人。” 吕布接过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为何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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