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在背后陷害老娘,若让老娘查出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张大夫人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木桌上,神情狰狞,满身金银玉佩发出“叮铃咣当”的碰撞声。
“夫人,莫要动怒,此事必然是有心人在背后推动。”
在她身旁,有一身着儒衫,面目清瘦,三四十岁的书生侍立,眸光闪动,隐有几分阴鹫之光。
“张果,依你看,该怎么做?”
张大夫人似十分信任这书生,六神无主之际,朝他看来,满眼求助之意,展露无遗。
“依我看……”
那书生正待说什么,房门“咣当”一声被闯入,院中多了两派如狼似虎的差役。
当先一人上前,抬眼望向张大夫人,眸光冷冽凶狠,手持令牌道:“奉阳谷县县尊之命,特来调查一桩命案,张大夫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放肆,谁让你们闯进来的?”
张大夫人大惊失色,霍地起身。
那捕快却不管他,一会手道:“兄弟们,帮帮张大夫人。”
“是!”
一声呼喝,众差役如狼似虎的上前,哪管你是什么大夫人、小夫人,且先摁倒了再说。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怎可……”
那书生待要说什么,捕快上前,狠狠地一脚,将之踹翻在地。
他虽有满腹阴谋诡计,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也成了软脚虾,抱着肚子,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远近有家仆、丫鬟看到了,均是目露惊惧骇然,竟无一人敢上前来。
……
“该死的,你们这帮家伙竟感擅闯民宅,我要告你们,告你们啊!”
“混蛋,快放开我,不知道清河县县尊是我表舅吗?”
“别让老娘抓~住机会,否则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张大夫人骂骂咧咧,却无济于事,众差役架着她,径直走出了张家大门。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直奔阳谷县府衙而去。
……
阳谷县,府衙!
“是你下令拘我?”
到了府衙,张大夫人腰杆挺得笔直,仍旧是一副不卑不亢,不认罪的姿态,目光疯狂,恶狠狠地盯着陈知县。
“大胆犯妇,见到本官竟不下跪!”
陈知县也是个很辣的主,最讨厌别人对自己不敬,见张大夫人如此姿态,抬手抓出一枚竹签,扔了出去。
“来人,先给我打十八大板!”
“是!”
左右分出两名差役,手持杀威棒,气势汹汹的走来。
“你……竟敢对我动手?”
张大夫人愣了,这和自己想象中的情况完全不同,直到两名差役将手按在她肩膀上,这才知道害怕。
“不要,刚刚是民妇无知,才会冲撞了大人,大人你泽被四海,恩威天下,求你放过我吧!”
张大夫人说着,屈膝跪在了陈知县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哪还有先前威武不屈的刁蛮姿态。
无他,只因那杀威棒厉害无比,她虽没有受过,却早有耳闻,以她这身子,十八棒之下,不死也残,谁肯凭白受这等苦楚。
“哼!”
陈知县眸中傲然之意一闪而逝,本官你是什么人,来了县衙,就得认清楚谁是大~爷。
若是认不清,也好办,自然会有人叫你认清楚。
眼看张大夫人服软,陈知县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似这等富贵豪门,都是自己的经济来源。
眸光闪动,陈知县面上多了几分超然,朗声道:“犯妇张氏,你可知罪?”
张大夫人抬眼,扫过四面手持杀威棒,不动如山的差役,眸中惧意一闪而逝,低眉垂首,唯唯诺诺。
“民妇……不知!”
“你不知?”
陈知县绿豆大小的眼睛中,放射~出绿色的光泽,挥手冷笑道:“来啊,将阿大、阿二带上来。”
“传阿大、阿二!”
“踏踏踏!”
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府衙大堂中多了两人。
一个身材高大,体型魁梧,黝~黑的面庞,一看就是常年劳作,被太阳晒得。
另一人则与之相反,身材瘦小,相对精悍,眉目之中略有几分阴狠之意闪动。
两人正是昨日在西门府前,行凶之人。
“是你们?”
张大夫人见了兄弟二人,大吃一惊。
她本以为这兄弟二人得了自己的命令,正在找机会刺杀西门庆,不曾想却在这里见到。
再联系到耳畔的风言风语,张大夫人顿时明白过了。
“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敢污蔑老娘,莫非是活的……”
“大堂之上,不得喧哗!”
“啪!”
张大夫人还要出言威胁,惊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