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那些在此过程中与我们为敌的人要么愚蠢,要么和我们同样高尚,但无论他们是哪一种,都不应该成为我们随意剥夺他们生命的理由:所以,如果能够以不流血手段来解决问题,那我们就不能有任何大开杀戒的想法。”
“你的人正在港口上制造屠杀。”
“只会伤亡数千人,长官,与整个星区相比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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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甚至不算是一滴血。”
“这是一场革命,大人。”
“一场针对泰拉和高领主的革命。”
“革命会流血,但革命不只为了流血。”
“这也是荷鲁斯说的?”
“您想象不到战帅在这些年间为了这场战争都做了多少准备。”
“尽管我们也只是他的伟大计划中,那微不足道的一步闲棋而已。”
“他真正的核心在太空野狼那里。”
“相信我:无论我们拉拢的成员和掀起的暴乱在您眼里有多么宏大。”
“在黎曼鲁斯的管辖区,他只会迎接更糟糕的情况:第六军团败局已定了。”
尽管以一个凡人的身份裁定一个阿斯塔特军团的命运是如此的狂妄,但也许是长久以来对皮克曼的信任,又也许是在冥冥之中意识到他的参谋长说的并没有错:海军上将不由得的在内心里,为了那名与他素未谋备的原体而担忧了起来。
尤其是考虑到贝鲁斯冕区那重要却又不太重要的尴尬位置。
如果影月苍狼的一支舰队真的能够毫发无伤的通过这里,从背面偷袭太空野狼的舰队和核心地带的话……
太空野狼输定了?
这听起来不像是句玩笑话。
“就像我说的话:战帅在至少二十年前就已经在为这场战争做准备了。”
“他制定了无数的计划,并用各种各样的承诺拉拢了无数个人。”
“除了你,还有谁?”
“那个能决定战局的人。”
皮克曼笑了一下,然后看向窗外。
海军上将也同样望了过去:他知道参谋长指的是什么。
怀着一种诧异和绝望,阿西尔对于他面前的场景却又毫不惊讶:他看到了栋在他的视野之间的高大建筑,那个伫立在港口最中央的钢铁兵营,那个承载着整个守卫部队最后希望的灯塔所在。
军港的武装部队:在上一次水兵暴乱时力挽狂澜的最后的底牌。
而现在,他们再次出击了。
上万名参加过大远征,全副武装的凡人老兵,他们如同钢铁之狼般涌出了自己的兵营和大门,扑向了各处:而正在自己的据点里死死坚守的守卫者们,听到那让人熟悉的踏步声和军号,纷纷面露狂喜,扭过头来看向他们的救世主,看向那面曾为他们带来胜利与和平的旗帜。
但很快,在海军上将悲伤的注视中,每一位守卫者脸上的狂喜,都以极快的速度转换为了惊恐。
因为他们看清了那面旗帜。
弯月悬空,饿狼凝视:又一支强大的部队倒向了荷鲁斯的麾下。
“您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说这其中有一部分是您的原因吗?”
皮克曼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因为你将一大批才华横溢,又在神圣泰拉那里饱受冷落和冤屈的天才们,都集中在了这个港区内,这意味着他们既有能力和权力去彻底掌控他们的部队,又不会对神圣泰拉抱有最基础的忠诚:说服武装部队倒戈的过程比想象的要顺利的多。”
“他是我们中最冤屈的:他对于神圣泰拉和高领主的恨意也是最浓的。”
“在我们许诺不会伤及您的性命后,他立刻就决定加入我们的队伍。”
说到这里,参谋长忍不住的笑了。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怀疑您其实是知道我们的企图的:在最早的时候,我曾数次极不成熟地用话语试探您的态度,打算将您拉拢到我们的阵营中来,不过您一直不愿意正面谈论与战帅相关的事情,您明明看到了神圣泰拉的问题,但您就是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站出来,指出它。”
“能回答我么,这是为什么?”
“……”
海军上将有些苦涩地笑了一下。
“皮克曼。”
“我在。”
窗外枪炮声隆隆,而参谋长的声音依旧是压低了的诚恳。
“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我出生在帝皇与战帅荷鲁斯开启乌兰诺战役的九年前。”
“那个时候,大远征都快结束了。”
海军上将叹息了一声。
“你们这些人:你们出生在大远征已经光复了整个银河的最顶点,你们出生在人类帝国的和平与繁荣之中,你们无法想象就在你们出生前不到一百年的时候,整个银河还是什么模样,你们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