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郑重地端起酒,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杯时,目中已微微泛红。他大声道:“好酒!”
“好酒。”众人齐声举盏,落杯声如重鼓。
气氛压了一瞬,李老夫人擦了眼角,赶紧换了话题,又问于六九在北地吃得惯不惯,边说边把一大块红烧肉夹到他的碗里。
饭后,风微起,府中院落一片宁静,院门前的灯笼随着风轻轻晃动。
于六九走出厅堂,忽而仰头望了望天空,又转头看了眼并不算远的城门方向,道:“真如兄,我想去并州城里看看。”
“现在?”李生缘一怔,但随即起身,“走,我陪你。”
两人并肩出了李府,走了两步,于六九忽然停下。
“真如兄,”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但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认真,“不要瞒着我了。”
李生缘一愣,眉头一挑,尚未答话,于六九又道:“金兄的事……我听说了。”
这一刻,风似乎也静了。
李生缘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他低头望着脚下的石板,久久没有动静。
李生缘终是抬起头,轻声问道:“六九……你想怎么做?”
“我想去拜一拜他。”于六九眼神坚定。
“我带你去。”李生缘低声答应。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