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傅玉筝离开高老夫人后,迅速赶至大门口,果然远远望见傅玉萱背脊笔挺地跪在大门外。
——她脸上写满了倔强。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那款。
见状,傅玉筝本能地蹙眉。
不过,微皱的眉头稍纵即逝,待傅玉筝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时,眉眼间的那股厌烦早已消失不见。
那头,四姑娘傅玉萱听见脚步声,急切地望过去,瞧见的便是傅玉筝那张冷艳的脸。
——整张脸没有丝毫亲人血脉间的温情可言,只有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疏离感。
看着这张冰冷的脸,四姑娘傅玉萱暗暗咬了咬内唇。
傅玉筝的出现,立马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原本嘈杂的现场,瞬间鸦雀无声,那些登门贺寿的宾客们和过路的行人纷纷望向傅玉筝。
很显然,他们都很好奇,傅玉筝究竟会如何处置大闹现场、触了高老夫人霉头的傅玉萱?
按照镇国公府以往的惯例,傅玉萱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于是乎,他们一个个紧盯傅玉筝,生怕错过任何精彩画面。
就这样,傅玉筝在众人的注目下,沿着大门口的石阶一步步走下来,最终站定在傅玉萱面前五六步的地方。
二月的风撩起傅玉筝的白色裙摆,一下又一下凛冽翻飞,气势十足。
这时,傅玉筝扫向跪在地上的傅玉萱,在她长发及腰的黑发上稍作停留,然后居高临下说道:
“傅玉萱,今日乃我祖母七十大寿的好日子,你有心前来拜寿,本夫人心领了。不过,二月的天到底地上寒凉,纵使是拜寿也没有一直跪着的道理。”
说到这,傅玉筝偏头看向身边的大丫鬟巧梅,抬高了音量道:
“巧梅,还不把傅玉萱搀扶起来,给她叫辆马车送回去。对了,别忘了给她一份回礼,以示感谢。”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全都愣住了。
就、就这样?
丝毫不怒,把前来搅局的傅玉萱当好心拜寿,直接放走?
“到底是娘家人啊,留了一份情面的。”
“也正常,傅玉萱打着娘家人的旗号,真让她太过难堪下不来台,高夫人面上也跟着难堪不是?”
在场的宾客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大丫鬟巧梅得了令,立马拎着一小篮礼物出列,来到傅玉萱面前,要把她给搀扶起来送上马车去。
正在这时,傅玉萱一把挣脱巧梅,执意当着众人的面跪地不起,逼迫傅玉筝道:
“三姐姐,你应该知道小妹今日为何而来。既然如此,咱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来虚的。借一步说话,如何?”
三姐姐?
小妹?
啧,傅玉筝听着这一连串久违的称呼,心头一阵发笑。
若没记错的话,已经好几年没这么攀过亲戚了吧?
如今,大祸临头,琢磨着用得着她傅玉筝了,就又“三姐姐”“三姐姐”地叫着,还自称上“小妹”了?
好一副善变的面孔。
傅玉筝轻蔑地笑了笑,言语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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