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都求着把家中女儿许配给他。
奈何谁也不知将来事会如何,现在那些高官可能肠子都悔青了。
“长公主,郡主还不肯吃饭,她已经将自己关在房中一天了。”
“你们都退下,本宫来和她说。”
梁昭月进入女儿房间,长安郡主身穿睡袍,披头散发,赤着脚趴在塌上。
她过去坐在一旁,轻轻抚摸女儿后背,“你可后悔?陛下钦点秦扶清为新科状元,若是那日你肯开口,让他做你的驸马,你就不用去和亲了。”
长安郡主没有言语,若不是她身子还有呼吸的起伏,估计梁昭月都要担心了。
“母亲,您是来嘲笑女儿的吗?”长安郡主气若游丝,眼神里满是嘲弄。
勃勃尔就在进京的路上,不日就要面生,商讨和亲事宜,长安郡主被送去和亲,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不会再有变故。
哪怕梁昭月贵为长公主,依旧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她改变不了陛下的想法。
朝中国库亏空,不想和北地异族打仗就只能走和亲的路子,勃勃尔野心勃勃,即便是谈和,其目光也很刁钻,直言要娶北明最尊贵的女人。
北明最尊贵的女人当然是长公主梁昭月,若不是她年纪大了些,她宁愿替女儿去和亲。
母女二人看似尊贵,可在有些事情面前,女人的命运就如同风中烛火,水中浮萍,来去都不自由。
房中陷入沉默,长安郡主问道:“秦扶清中状元了?”
“是,十九岁的状元郎,举世罕见,陛下很喜欢他。”
长安郡主闻言,目光有些怔愣,想到那天对坐谈起游历往事的秦扶清,那般举世罕见的男人,做了状元。
老天爷怎么能如此偏爱一个人,把所有好的都给他呢?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秦扶清是农家子出身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街头巷尾无数孩童传唱这两句诗。
不知是谁暗自恨上秦扶清,觉得他出身卑微,祖上皆是泥腿子,如今却做了状元郎,故意传此消息想要臊他。
可百姓们却不以为然,反而认为秦扶清出身农家,如今却做了状元郎,无比励志,纷纷用他来鼓励自家娃娃,反倒成了秦扶清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