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痛情绪瞬崩溃,心口猛疼痛,放声痛哭:
“阿爹,姑姑,阿兄,阿嫂,骨肉分离,十载重相见,那堪死别!天地不仁,乌云蔽月,血溅霏霙,天道不公,我不服!”
李珩特意换件蟒袍,耀武扬威,记恨她不与他同心,不拉近他与穆宸之间的关系,脚踩穆锦安脸颊:
“城外千人,禁军假传军情圣旨,是穆芸为本王谋划此事,太子行刺,是本王谋算。”
“你可知,你阿娘是怎么死的吗?下了黄泉,你亲自去问。”穆芸神情得意,居高临下睥睨穆锦安,又温柔瞧李珩,恶毒心思写满脸,“王爷,妾身还有一计,快马加鞭,将淮曦公主押至幽州,令陈宣滋扰欷雀族,言明乃公主指使,再送她去渠和,李元漾定不饶她。”
李珩狡黠又惊讶笑意:“芸儿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有你助我,他日,你便是皇后。”
“李珩,我诅咒你,屡战屡败,生世受辱,不得好死。”穆锦安仇恨之意看向李珩,这样的奸恶竟成为太子,“我定亲手杀你,就如同杀那些奸佞,让你们替百姓,枉死的冤魂偿命!”
李珩冷眼瞧她:“果真是你,满朝文武都杀不了的人,你却轻易要了四人性命,若非本王不喜煎茶,恐怕死在你手中,有些能耐,不过,人无来世,此刻,是你先死。”
翌日,城门悬挂穆宸父子头颅,送亲队伍出城,几十侍卫持剑,环顾四周,穆锦安坐在马车内,看见父兄头颅,悲痛欲绝:
“一切皆我之错,若非我成亲,穆氏不会惨遭灭门,阿爹!”
“公主,百姓在此,不可哭喊!”她被车内秋水捂嘴,穆锦安恨意咬秋水手指,神情愤怒,“这么多年,你从不和我说一句话,我父亲死了,我都不能哭吗?”
队伍向北方行去,盛安城门消失在她视线,穆锦安不知此去是何命运,她倚在窗边,马车行驶格外快,颠簸不已。
“吁!来者何人?”侍卫看向对面少年,他穿件大红色锦袍,金冠束高发,戴张面具,手持长剑,春寒凌风于身后吹来,他乌黑长发飘起,一抹银光映众人眼瞳,执剑少年如疾风穿梭在人群,剑气如虹,招招毙命,侍卫还未来得及出招,便死于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