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面露欣慰,他所守护的百姓,此刻正在品茶纳凉,闲话家常,青年听阖家欢乐笑声,一步步走过紫明宫地砖,脚步时而沉重,时而轻盈,沉重是不舍百姓,轻盈是无愧天下。
李晟煌抬眸望去,斗大三字朝隆殿,人人向往权利和地位,住在这里的人阴谋筹划别人,也被他人算计,匾额两侧镂空紫檀木罩宫灯,两束微弱光影落他脚下。
李晟煌回眸望去,垂柳摇曳,隐约瞧见朱墙几道人影,于幽暗殿门前走来,二人戴面具,中间押一人,这人生得俊朗,穿件乌色衣裳,他看向李晟煌,眼底掩饰不明情绪,微微垂下眼帘,此人便是傅容。
朝隆殿门大开,靴底踩过白玉砖,沉甸甸压迫感攻击在众人心头,紫檀木桌前,坐位不怒自威的帝王,烛火于明帝愤恨眼底燃烧,猜忌蔓延至所有人。
炀昭卫十一卫恭敬:“陛下,属下今跟随太子殿下身边傅容,发现他于酒肆买一壶酒,酒壶与您赐予承盛公主的酒壶无二,属下亲眼见到,他将此酒交于太子殿下,一起进了穆府,随后不久,承盛公主便毒发薨逝。”
跪在地砖的李晟煌抬眸看向明帝,原来父皇一直派人跟他,也不知东宫有多少暗线,他方进入东宫十日,父皇便如此忌惮,青年面露坦诚:
“父皇,儿臣只是多买了一壶酒,荣德喝的那壶酒是宫里的。”
“啪!”一道绿影映在漆黑瞳仁,玉玺自紫檀木桌被帝王无情摔下,砸向李晟煌胸口,他面色平静。
明帝冷眼凝视眼前太子,看清儿子无所畏惧,坦荡无愧模样,仿佛他才是阴暗老鼠,帝王一双丹凤眼凶狠又暴戾,震怒声传来:
“为何买酒?你敢揣测圣意?若是毒酒,你便违抗朕令,救下荣德?朕降罪于你,你便领兵进宫,弑父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