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虞冠桀抱着个人冲了出来。
“开车,去医院!”
孙谨平日里最爱浅色干净的衣物,现在身上的全是虞冠桀穿来的那身。
李海和汪林杉还没来得及进去,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孙谨露出来的手腕上,一圈被绑缚过的紫红是那么刺眼醒目。
被绑架,还脱光了衣服,即使孙谨是男人,绑架他的人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彻底折辱践踏这个人的自尊心。
人是需要穿衣服的,只有被肆意宰杀的动物才是光着身体。
车内杀气腾腾,虞冠桀只是轻声哄着孙谨,“先别管,他们,逃不了。”
孙谨整个人滚烫着,偶尔惊惧的痉挛着惊醒,对周遭的一切都没了真实的感知能力,直到耳边有熟悉的安抚声才能暂时平静。
再次替孙谨盖好被子,虞冠桀签下转让文件,注意力全放在孙谨身上,并不看房间里另外两个脸色难看的男人。
“从小到大,我没求过你们什么,现在我就求你们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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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别问,就当你们什么都没看到,永远不要提起这件事。”
李海再也忍不住,却还记得压低着声音,“我也把孙子当弟弟,你让我怎么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做不到也必须做到。”虞冠桀将两份文件分别递给他们,“我的就是他的,替我照顾好他。”
看到股份转让文件,里面有孙谨,有李海,有汪林杉,唯独没有虞冠桀。
瞬间明白他要做什么,李海更是急红了眼,“不管你想做什么,算我一个。”
汪林杉不发一语,直接撕了那份纸张。
虞冠桀拿出第二份摆在桌边,“这是我的家事,你们没资格插手。”
平静无波的目光看向汪林杉,“尤其是你,少掺和别人的事。”
“如果你们还认我这个兄弟,就把文件拿回去。”
就像是交代后事,虞冠桀眼底只有死气沉沉的恨还有绝望。
汪林杉更难以接受,几天前,虞冠桀还神秘兮兮、喜气洋洋的和他通电话,那罕见的兴奋激动憧憬就像个毛头小子。
这才几天,就成了这样。
“你们还有事瞒着我是吗?不是说有件大喜事等我回来吗?”
虞冠桀看了李海一眼,李海默默闭嘴,“我打算认下孙谨当弟弟,等你回来喝认亲酒。”
汪林杉不相信仅仅只是这样,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漏看虞冠桀的警告。
更讨厌被当成傻子糊弄,一脚踢翻了窗边露着些许红色的纸箱。
一张张喜庆的喜字和干瘪的气球铺了一地,看着这一片红色几人都有些难以回神。
汪林杉的视线回到了床上,“你打算结婚?”
“和谁?”
“是孙谨对不对?”
面对汪林杉一连串的质问,虞冠桀沉默许久无法再次否认,“…婚礼取消了。”
虞冠桀甚至没有说是谁做的这种事,汪林杉也没有问。
他们得罪的人太多了。
这是一场针对虞冠桀的绑架。
他们不怕死,不怕痛,要对付他们,最有力的攻击是伤害他们最在意的人。
用性暴力去强行支配仇人的爱人,就好像能凌驾在他们之上,以此来满足扭曲变态的心理,享受着报复成功的快感。
比起被殴打的伤痛,被践踏侮辱的阴影会伴随终身。
即使孙谨是个男人。
一切都能说得通了,折磨着孙谨的梦魇,还有虞冠桀说的他们…汪林杉忍到手抖,将那一张张红色捡起来,固执的贴到窗户上。
“这事算个屁,是男人,咱们把那群王八蛋都骟了,出点钱找群人轮了那群畜牲,实在不行,我再把他们的腿折了带到山里扔了喂野猪。”
“是女人…放哥,咱们不和女人计较,大度一点,就当孙子喝多了酒后乱性,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算了。”
“未来还长,什么都比不过你们好好过日子是不是。”
意识到汪林杉说的是什么,李海从没往那方面去想,更希望这是汪林杉猜错了。
等待着虞冠桀能够暴怒着否认。
可是没有!
李海瞬间怒红了双目。
别看汪林杉一副老实相,那些事他真的做得出来,今非昔比,汪林杉和他们不同,有家有口的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绝对不能让他做这些事。
李海这辈子没想过后面那些话能从汪林杉嘴里听到。
为了家庭,汪林杉正努力的改变。
李海咬牙切齿还得跟着附和,“老汪说的有道理,咱们不能忍这口气,也犯不着搭进下辈子是不是。”
看着他们紧紧握着的手,更是心酸焦急,“放哥,发生这种事,孙谨醒了看不到你,他肯定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