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定,薪酬低不说,更多人不会冒险用一个不稳定因素。
李海走入歧途的几率非常大。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爸妈就是他爸妈,我们比亲兄弟还亲,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你也得习惯习惯,别总是大惊小怪的,”李海并不会记仇,只是有些苦恼。
最近挨揍的频率确实高了些,以前放哥可不太管这种事,难道还打算把他改造成五好青年?
李海瞬间人就不好了,这可一点都不好玩。
门被敲了了两下,孙谨赶紧打开门,虞冠桀已经通完话,脸色不太好看,“有些事要和你们说。”
孙谨赶紧坐好,李海也严肃起来,不再插科打诨。
既然把人带来了,虞冠桀并不打算隐瞒他的处境,看了眼孙谨还是无奈,冷静了些才看向李海,“其实每个项目都有专门的人负责,都是有经验的稳当人,我最大的麻烦并不是这些。”
“果然,是哪个龟孙子?”李海突然笑了,只是眼中多了孙谨许久没见的狠厉。
“我叫你来不是逞凶斗狠的,你只用帮我盯着,发觉不对的地方及时通知我,我来处理。”虞冠桀示意孙谨不必紧张这才再次看向李海,“这么多年,我并不是不管你们,我不能回来,改了名,更换了所有联络方式是因为不想拖累你们。”
孙谨正襟危坐,认真聆听着。
这是虞冠桀这么多年独自经历的事,现在终于能知道了。
“我从小没有父亲,真说对他完全没有幻想那也不可能,理智提醒我这个人别有居心,现在出现绝对不怀好意。暂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谨慎起见我避开了你们,打算将计就计,互相利用,试图改变现状。”
“关于这个男人的身份艳姐一直说不清楚,除了姓,其他的都是假的,不过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他确实很有钱。”
虞冠桀自嘲苦笑着,心冷得像寒风肆虐的寒冬。
“放哥,你真和那个虞家有关系?”李海忍不住咋舌,这不就是豪门遗落在外的太子爷吗?电视里都这么演。
正等着虞冠桀一飞冲天连带着飞黄腾达呢,又被打回现实。
“虽然都姓虞,和那个虞家也确实有点关系,可这个虞并不正宗,不过是同音,为了攀上虞家,连姓都改了,要不是艳姐,我绝对不会顶着这个姓氏在头顶。”虞冠桀不屑一顾,无时无刻不在鄙夷着虞正灿。
孙谨还是第一次从虞冠桀的嘴里听到一个女性的称呼,一个很明显比较年长的女性…不过暂时没人能给他解答。
“他调查过我,为了不让你们被牵连,我只能演一场戏,将你们视为可以完全割舍随意丢弃的累赘。”
用词难听伤人,李海和虞冠桀经历得足够多,能明白这其中的用意,突然意识到曾是孤儿的孙谨也在,两人突然同时看向了过去。
虞冠桀默不作声,欲言又止,李海没那么多迟疑,将孙谨用力揽住拍了拍,“别多想。”
孙谨还没回过神,肩膀沉重被拍得发疼,不免觉得好笑,“我没那么敏感。”
不过是一个形容词而已,突然失去父母,没有任何亲人,也就没有人会视他为累赘,因为幸福世界崩塌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是肖奶奶用衰老年迈的身体撑起了一处小小的空间,孙谨就在这里得以生存着。
父母不曾视他为累赘,肖奶奶也不曾当他是负担,年岁渐大,经历多次巨变,孙谨已经足够坚强。
谁都会离开,没有谁会永远相依相伴陪在身边,没有谁离了谁就会活不下去了,只是过于依赖那个强大的依靠而已。
就像李海,虽然艰辛,不也撑过来了。
就如他自己,不也安稳的度过了这么多年?
见孙谨真的没有受到影响,虞冠桀这才继续说下去,“没有什么就越会追逐什么,我们拼死拼活就为了那几两碎银,虞正灿虽然不像那些一流世家那么实力雄厚,但对付我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钱和权相辅相成,当足够有钱就会追名逐利,要更多的金钱和权利。虞正灿接触着真正的上流世界,又不够格融入其中,人人都将他看做一条狗,一条狐假虎威的狗。”
“而这条狗想成为人,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在权利中心有一席之地。”
“我刚刚爬出来,我想过正常的生活,虞正灿试图将我重新拉进沼泽。”
虞冠桀过去过的生活没有人比李海更清楚了,只觉得怎么有人这么命苦。
爹不疼娘不爱不说,这是巴不得毁了虞冠桀才甘心?
独自面对敌人,还有比任何敌人都难缠的家人,虞冠桀心中愤恨又有苦难言,只能憋屈的忍耐着一切。
“我不想和他一样当一条狗,我更不想当他的工具。面对不听话的后代,要调教到听话该用什么办法?”
“训狗的法子都知道吧,打一棒子再来劝说似乎是最有效的办法。”
“他要将我逼入绝境再给我机会求救,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