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里扎:“霁言!我们也去!”
萧霁言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哭笑不得:“洛洛!莫要胡闹……”
话未说完,已被云洛曦带入了欢腾的人群边缘。火光跳跃在她明媚张扬的脸上,映得那双桃花眼璀璨生辉。
她不管不顾,学着旁边人的样子,笨拙却充满热情地踢踏着步子,张开手臂转着圈,甚至还试图去拉旁边一位笑容爽朗的大娘共舞。
几日后,他们策马离开了萧国故都,沿着两国新定的、开放了边贸的商路缓缓而行。
黄沙漫卷的戈壁,绿意初萌的草场,驮着货物的驼队叮当作响,操着不同口音的商旅在关市熙熙攘攘。
这一日,他们行至一片广袤的沙丘。夕阳西下,将无垠的沙海染成一片流金烁玉的海洋,壮美得令人窒息。
云洛曦勒住马,指着那轮巨大的、缓缓沉入沙海的红日,兴奋地回头:“霁言!快看!像不像一块巨大的、流油的咸蛋黄!”
萧霁言:“……”
他无奈地看着自家妻主用如此“接地气”的比喻形容这天地奇景,方才酝酿起的几分苍茫诗意瞬间消散无踪。
可看着她被夕阳镀上金边的侧脸,那飞扬的神采比落日更耀眼,他心中只剩下满满的暖意。
“嗯,像。”他纵马与她并辔,轻声应和,咸蛋黄就咸蛋黄吧,只要是她眼中的风景。
两人下了马,寻了一处高高的沙丘并肩坐下。风掠过沙脊,发出呜呜的低鸣, 云洛曦把头靠在萧霁言肩上,满足地叹了口气:“真好啊……不用批折子,不用管那群小皮猴,不用听朝堂上那群老古板吵架……就咱俩。”
萧霁言揽着她的肩,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在晚风中显得格外温柔:“嗯。只有我们。”
他望着眼前这片陌生而壮丽的土地,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开阔。
他不再是萧国三皇子,也不再仅仅是凤临宣王正君。他只是萧霁言,是身边这个叫云洛曦的女子携手一生的爱人。
身份、过往、尊荣,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唯有此刻相依相偎的真实触感,才是生命的锚点。
“洛洛,”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云洛曦耳中,“我们……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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