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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是不是很般配?”
萧霁言看着画纸上两个圆滚滚的小人儿,一个清冷矜持,一个笑容灿烂,虽然夸张却莫名和谐。
他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伸手轻轻抚过画纸:"确实般配。"
云洛曦得意地扬起下巴。
两人笑闹间,门外传来青梧的声音:“王爷,王夫,太女殿下派人来请,说是新得了几匹西域宝马,请王爷和王夫明日带小主子们一起去试骑。”
云洛曦从萧霁言身上爬起来,兴高采烈地说:“太好了!昭华和昭宁肯定高兴坏了。霁言,明日你也骑那匹白云驹吧,你骑马的姿态最好看了。”
萧霁言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被云洛曦弄乱的衣襟,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夫人安排便是。”
转眼间,最小的糖球和糖酥也过了十岁生辰。
两个孩子一个机灵跳脱,一个英气勃勃,早已不是需要爹娘时刻看顾的小娃娃了。王府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
一个春光明媚的清晨,当孩子们像往常一样去栖梧苑请安时,却发现爹娘的卧房空空如也。书案上压着一封字迹龙飞凤舞的信笺:
吾儿亲启:
母王携尔父君出门云游,归期不定。
府中诸事,昭华羲和代掌;曦予照看生意;昭宁勤习武艺,勿懈怠。
勿念,勿寻。
玩够了自当归家。
尔母王 云洛曦 留字
附:替父君看好他的兰花。
四个孩子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无奈又好笑的声音:
“又来了!娘亲又拐带爹爹‘私奔’!”
“两人肯定是商量好的,就是不想带上我们。”
“这次连归期都不定了?太过分了!”
“哼,等他们回来,我们也玩一次离家出走,急死他们!”
抱怨归抱怨,孩子们的脸上却都带着笑意。
他们早已习惯了母亲对父亲那份十几年如一日的、近乎“黏人”的独占欲和时不时的“惊喜”。
此刻,云洛曦和萧霁言早已轻车简从,扮作一对寻常的商贾夫妇,混在熙攘的商队中,悄然离开了京城。
同行的还有青梧与暗九,两人早已成婚生子,把家里两个孩子放在王府交给管家和落霞她们,就背着包袱追随他们主子去了。
他们一路游山玩水,最后来到了北境——凤临国和萧国的交界处。
这是萧霁言时隔了二十二年后,再次踏上故土,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昔日的质子,如今是凤临宣王备受尊崇的正君,是几个优秀孩子的父亲。他不再有惶恐、屈辱,只有一种平静的审视和淡淡的唏嘘。
两人低调地来到萧霁言生父的陵墓前,萧霁言亲手摆上他父亲生前喜爱的点心和一壶清酒,云洛曦第一次见长辈,虔诚跪拜还说了好多好话,最后郑重保证道:“我这辈子肯定会好好照顾霁言,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您在天之灵,可以安心了。”
一别多年,云洛曦知道他肯定有很多心里话要说,他轻轻捏了捏萧霁言的手,“我去那边等你,不打扰你们父子说说话。”
说罢,她踩着满地碎金般的阳光缓步离去。
萧霁言目光追随着那道离开的身影,微扬起唇角低声诉说着这些年的经历。
“父亲,”他最后轻声道,“我现在过得很好,比在萧国时还要开心,您不必再为我忧心。”
“我遇上了这辈子最爱的人,她也只爱我一人,不是甜言蜜语,不是虚无缥缈的承诺,而是无数个朝夕相伴坚定不移的选择。她像是长夜将尽时第一缕破晓的光,照彻我所有颠沛流离的过往。”
“萧国……”他轻轻叹息,望向陵园外萧瑟的风光,“不再是儿子的家了。儿子的根,在凤临,在洛洛身边,这次回来,是想带她来见你。”
说完,他俯身,将额头轻轻抵在冰冷的墓碑上,如同幼时依偎在父亲膝头。
“也是来告别。”
远处山岚浮动,云洛曦正蹲在溪畔采撷野花,绯色衣袂掠过青苔的模样,恰似他年少时在梦见过的,某个不敢宣之于口的春日幻影。
他缓缓起身,掸去衣袍上沾染的尘土,坚定地向云洛曦走去。
萧国故都的城墙依旧巍峨,他们扮作寻常夫妻,在城中漫步。
就在此时,街角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的鼓乐声。人群如潮水般向一个方向涌去。
“是‘燎原节’!快去看祭火神!”有人兴奋地喊道。
萧国特有的“燎原节”,在春末夏初举行,祈愿草场丰茂,牛羊繁盛。巨大的篝火堆已在城中心广场点燃,烈焰腾空,映红了半边天。
身着各色服饰的男女老少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动作奔放而热烈,鼓点敲得人心头发烫。
云洛曦眼睛瞬间亮了,拉着萧霁言就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