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李将军。”
“李定国、孙可望、刘文秀这三个贼军,莫非,他们真忘了陛下的恩德?”
“此次战事一开,他们比谁都积极。推进速度最快,所占土地也最多?”
“他们可别忘了,他们的父母妻儿,可都还在昆明。”
“把老子惹急了,全部抓过来,枭首示众,砍落江中,让他们一辈子后悔去吧。”
对于李定国、孙可望、刘文秀三人的情况,吴三省、马宝最为了解。
当时在成都,他们三人,就是吴三省和马宝,亲自押到云南、亲自送往缅国,要求缅王莽应龙,将三人关押于燥热之地,以示惩戒。
一起同行的,还有他们的妻儿老小,监视在昆明城。
以及那个,被断手、断脚、毒瞎眼睛、割掉舌头的杀人恶魔张献忠。一直被锦衣卫折磨一路、最终断气,丢在路边,喂了野狗。
当时,崇祯皇帝给李定国、孙可望、刘文秀三人的命令,是深入缅国,探查军情,了解习俗,为日后征缅作准备。
谁知道,崇祯皇帝的大军,还跟建奴、倭寇血战。李定国、孙可望、刘文秀三人,情报没探回来,反而做了莽应龙的先锋大将。带着缅军,一路势如破竹,夺了大明朝的三宣六慰。
一路追着沐天波、吴三省、马宝三人,一直追到怒江边上。
全赖怒江滔滔之水,才止住他们三人的脚步。
马宝跟过李自成、跟过张献忠,多次受到误会,多次受到委屈。
他深知,眼见为实,有时候也不实。
谨慎道:“国公爷,李定国、孙可望、刘文秀三人,是三员悍将。”
“他们父母妻儿,都在昆明,他们应当知道。”
“在成都的时候,他们是投降了陛下的。”
“这回作为缅军先锋,或许另有隐情。”
吴三省对三人,更为熟悉,三省吾身、深思熟虑之后,也开口道:“国公爷,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什么?”沐天波有些不明所以。
“国公爷,三宣六慰虽然丢了,但各地百姓,咱们都带着撤过了怒江。失了地,但得了人。”
“而且,李定国、孙可望、刘文秀三人,虽然追得急,可一直,都保持着距离呢。”
“咱们的兵马,几乎很少有被追击、堵截、击溃的情况。”
“总的来说,两万兵马,损失两千,已经算是好的了。”
马宝恍然大悟,也点头道:“国公爷,缅军有象兵、有火枪兵、有炮兵,攻击力强大。”
“咱们除了普通的刀枪剑戟,要火枪没火枪,要火炮没火炮,啥也没有。
“单论兵力,也只有缅军一成。想要正面硬打,绝无胜算可言。”
“能将一半的百姓撤回怒江北岸,已经非常不错了。”
“末将以为,李定国、孙可望、刘文秀三人,一定是故意攻击在前,只见声势、不下死手。”
“暗中为缅军、明军之间的一道墙,既隔绝明军和缅军,又给咱们以保护。”
沐天波也听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丢地失人,人地皆失。失地得人,人地皆得。”
“为今之计,最紧要之事,是迅速派人,前往联络李定国、孙可望、刘文秀三人,掌握下步动向,咱们才能有的放矢、坚持到陛下大军到来。”
吴三省急忙建议:“国公爷,锦衣卫镇抚使刘侨、锦衣卫千户韩瑾,及一百多锦衣卫,也在军中。”
“这一百多人,人人都有跋山涉水、飞檐走壁之绝技。”
“国公爷可派前往,交通联络。”
沐天波重重点头:“对啊,这么好的刀,咋就没想起来呢?”
沐天波立马带着吴三省、马宝两员大将,返回大营。
一进大营,沐天波就派人去请锦衣卫镇抚使刘侨和锦衣卫千户韩瑾。
这两人,在征讨张献忠之时,都立下了汗马功劳。
特别是刘侨,原先就是大明锦衣卫百户。后不甘清贫、大肆受贿、索贿,被发现后立马就投了张献忠。
在张献忠身边做事、任伪朝锦衣卫指挥使,还替张献忠杀了两个、不被张献忠待见的亲儿子。
大西之亡,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亡于刘侨之手。
最后。刘侨看大西将灭,又投了崇祯,还得了一个锦衣卫镇抚使的官职,万分威风!
看尽刘侨、韩谨进帐,沐天波一挥手,两名亲兵,各捧一盘子的银元宝走上前来
沐天波呵呵笑道:“刘镇抚使,韩千户,些许银两,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国公爷,这是......所为何忧?”刘侨不解道。
“唉......”沐天波叹息一声道:“近日,连遭败绩,丢土失地。”
“可陛下援军,又在千里之外,徒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