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喜帖,以为是公主缘成良事,蓝瞳欣悦,双手接下。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帝瑾王册立帝后,不会下发喜帖,想来,驸马另有其人。
蓝瞳打开喜帖,想看看哪位男子有福气迎娶公主,却在看见新郎姓名之时,全身僵直,呆愣原地。
宁云溪纠正。
“乡主贺喜有误。”
“不是我成婚,而是童掌柜大喜。”
蓝瞳神情,余一分凝滞。
“小女子失言莽撞,请公主见谅。”
宁云溪笑容可掬。
“怪我,没有及时说清楚。”
“童掌柜即将举办婚典,让人送喜帖,至月溪府。也不知是送错,还是怎么,其中一张,贵客处写着你的名字。”
“喜帖,给他送回去,恐怕不吉利,遂,我代为送来,诚邀乡主,参加他们的婚典。”
蓝瞳强撑着嘴角,勉强保持微笑。
“是,谢公主。”
她闲话家常般,提出疑问。
“这位尊名‘祁稔’之人,我不识。”
“请问公主,她是哪家贵人?”
宁云溪也是闲谈语气。
“是冰清苑一位女娘,无家可归,被童掌柜收留。”
“她新来不久,你应该没见过。”
蓝瞳杳杳失落。
“犹记,掌柜有言,他虽身处万花之中,却未有过心动。”
“祁女娘大概,有什么过人之处,令掌柜情不自禁吧?”
宁云溪依计,随口胡诌,大肆夸赞。
“祁女娘,相貌艳丽,仅是展出画像,未及直播首秀,预约直播之人便是大排长龙。”
“我非夸夸其谈,假以时日,祁女娘必将成为盛京当红主播,乃至闻名天下。”
蓝瞳失落更甚。
“如此卓绝之女,难怪掌柜动心。”
宁云溪冷不丁发问。
“为何不闻乡主,恭喜贺喜他们夫妻?”
“乡主别有深意?”
蓝瞳错愕,有些反应不及。
“不是……没有。”
“我只是想着,等到婚典那日,当面祝福他们。”
说完,她思忖。
如公主所说,我好似,不愿祝贺他们。
却为何故?
为什么看见掌柜觅得可心人,我不思喜悦,反觉悲伤?
难道,我……
看出她在思考,宁云溪适当顿言,而后,做出恳谈之状。
“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蓝瞳恭顺。
“公主请讲。”
宁云溪表现几分苦恼。
“今日,祁女娘求见而来,向我倾诉,童掌柜千方百计拖着,执意不与她签下婚书。”
“她求助,希望我帮忙劝解。”
“随后,我传见童掌柜,旁敲侧击,问其缘由。偶然间,从他口中得知,心仪女子,并非祁女娘。”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若要劝解,须先找到那位女子。”
“请问乡主,可知童掌柜心仪女子,是为何人?”
蓝瞳不明就里。
“未知也。”
“掌柜仅仅言道,心仪女子,另有其人,没说一说他们之间发生的事?”
“若有历经之事,我或可从中判断,是为何人。”
宁云溪转达童掌柜话语,将二者共处点点滴滴,尽数讲述一遍。
“他说……”
述罢,她问。
“乡主是否识得此人?”
骤不及防,闻晓掌柜心意,蓝瞳神情,略带一丝尴尬。
“我……”
“掌柜字里行间,没有透露她是谁吗?”
宁云溪谨慎答复。
“冰清苑中人,我认识不多,就算童掌柜言语间有透露,我也无从猜想他所指何人。”
蓝瞳追问。
“你没直接问他?”
宁云溪眉心,颦一道忧闷。
“我问了。”
“他不愿意言明。说是,那位女子已有良配,他不想冒然闯入,搅扰她原本平静的日子。”
“听似,那位女子,嫁为人妇。然则,我细细推敲他的话,发现,那女子独身一人,他之所以不敢表明心迹,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我想,找到那位女子,问其心意。倘若他们二人情投意合,我就做个媒,撮合撮合;但若那位女子不寄情意,我便劝童掌柜收心,专一以待祁女娘。”
蓝瞳心绪不宁,心乱如丝。
“情投意合,公主就撮合他们,那么,祁女娘如何是好?”
宁云溪阐述己见,诉知解决办法。
“婚姻无爱,犹胜坠入炼狱,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