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有高冀、高楠两位大人坐镇,相较许府和宁府,更为安全。于是乎,宁洁薇临时决定,去往高府,再行商榷接下来的行动。
二人坐上马车,至高府二房正门。
门口家丁禀报,不久前,月溪公主差人过来,问询二姑娘是否归府。
秋璧忖度而言。
“公主知我,往宁府,拜访蓝乡主。应是,迟迟不见我归来,所以急忙寻找。”
宁洁薇赞同。
“姐姐或去宁府问过,亦遍寻月溪府。到处找不到你,她肯定担心坏了,以为你又遭遇不测。”
“不急议计,我们先去月溪府报个平安,让姐姐放心。”
恐公主忧愁,秋璧心绪,几分急切。
“好,夫人先请。”
刚走两步,突然想到什么,宁洁薇停住步伐。
“不行。”
秋璧跟着止步。
“何事不行?”
宁洁薇道出原因。
“我正帮三姐姐出气,尚未成事,暂时不能与她会面。”
“见我们结伴同行,姐姐必问缘故。万一,我不小心说漏嘴,透露计策内容,则大事不妙。”
秋璧清眸迷蒙。
“夫人行事,为何瞒着公主?”
宁洁薇展开细论。
“姐姐重视家人,听说我计,必然会想助我一臂之力。”
“她一出手,哪里还分得清,是我关心她,还是她自己关心自己?”
“身困澹泊雅宅,姐姐受尽苦楚,做为妹妹,我定要给予关怀,不能给她增添麻烦。”
“姐姐若是问你,有关谋算宁苍墨一事,你就装糊涂,千万别告诉她。”
秋璧答允。
“嗯,我不说。”
“请夫人,入念荷居歇息,贵体要紧。”
宁洁薇嫣然。
“行,我稍作休息。”
“等你回来,务必唤醒我,我们接着施计。”
秋璧应声。
“是。”
道别宁洁薇,秋璧速速赶回月溪府。
原以为,因她“失踪”,府宅内一片混乱,未想,宅院静谧如常。
秋璧带着疑惑,问清公主所在,走向正堂。
礼节,各自周全,秋璧落座。
“公主莫要忧心,属下没事。”
宁云溪莞颜温煦。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再度害你身陷险境。”
“我着急寻你,是为问一件事。”
秋璧眸意清莹。
“什么事?”
宁云溪直截了当。
“近来,你和蓝乡主交情渐深,互为好友,或有谈心之时。”
“乡主可有说过,她心中深爱,不是宁公?”
秋璧犯难。
“啊?这……”
回思夫人嘱咐,她惴惴不安,拿不准公主问话,与谋算宁苍墨是否有关。
“她人私隐,属下不好乱说。”
宁云溪听懂其意。
“那便是有了。”
心思被洞穿,秋璧无措一怔。
宁云溪深问。
“乡主属意之人,是林大人吗?”
秋璧心神一慌,目瞪口呆。
我什么也没说,公主何以猜度?
“呃……”
瞧她神色有异,宁云溪杏眸,盈一分担忧。
“这里没有外人,你怎么吞吞吐吐?”
秋璧窘迫。
“这个嘛……”
顾忆荷一语道破。
“许是媄夫人叮嘱,让她守口如瓶,以防泄露她们谋计,意欲除去宁大人。”
闻之料事如神,秋璧彻底怔住,不敢言语。
宁云溪和颜悦色,向她述说。
“五妹妹谋计之事,我全部知晓,你莫思隐瞒。与大哥哥交锋,很是危险,待她歇息足够,身子恢复如初,我自会找她,说明其事,劝她罢手。”
“现下,我需要知道,蓝乡主心意何如。”
“你大约不知,乡主,原是璃王殿下安排在宁府的线人。”
秋璧惊诧。
“什么?”
“她竟是璃王殿下的线人?”
宁云溪继续述说。
“璃王,已然归心帝瑾王,乡主自然就是己方之人。”
“假使,她是曲意逢迎待在宁府,我必须助她,脱离苦难之地。”
“你休听五妹妹嘱咐之言,救乡主要紧,情况如何,快快道来。”
思虑片刻,秋璧诉说。
“乡主处境,尤是可怜,既要陪伴宁公……”
童折仔细聆听,心处,隐隐作痛。
本想着,她过得幸福,我便按捺心事,不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