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鹤姐姐?”皓月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甘雨姐姐说这里有故人归来,”申鹤的指尖带着雪山的凉意,却很稳,“她说你耗尽了力气,让我来给你搭把手。”她说话时,目光落在楼下浮舍等人身上,眉头微蹙,“他们身上有很强的煞气,但是……很温暖。”
“那是夜叉的气息。”魈不知何时走上二楼,手里端着一杯清茶,“申鹤姑娘不必担心,他们不会伤人。”他将茶杯递给皓月,“这是清心泡的茶,能安神。”
皓月接过茶盏时,指尖触到一片温润——魈的手套不知何时摘了,露出手腕上淡淡的伤痕。她忽然想起昨夜法阵亮起时,看到的那些破碎画面:夜叉们在层岩巨渊的黑暗里并肩作战,魈背着受伤的浮舍在山道上奔跑……原来有些羁绊,真的能穿透时光。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原来是应达看到申鹤腰间的红绳,好奇地伸手去碰,被伐难一把拉住:“别乱碰姑娘家的东西!”申鹤却摇摇头,解下红绳递过去:“这是师父给我的,说能镇住煞气。”
“煞气?”浮舍凑过来看,“我们当年要是有这玩意儿,也不用天天被业障缠着了。”他这话一出,弥怒和应达都沉默了,伐难轻轻撞了他一下:“说这些干什么。”
“没事。”魈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都过去了。”
浮舍抬头看见他,忽然笑起来:“对,都过去了!小魈,过来跟我们玩这个打猎游戏,刚才左航说通关能换好吃的!”
左航立刻举着一袋杏仁豆腐喊:“赢了就给你们吃这个!魈上仙也来玩啊!”
魈刚要摇头,却被归终推了一把:“去吧去吧,当年在绝云间你就不爱跟我们玩,现在可得补回来。”钟离在一旁帮腔:“偶尔放松亦无不可,我与归终也想看看,这‘游戏机’究竟有何趣味。”
“那我也要看!”温迪抱着酒壶从屋顶跳下来,绿衣少年拽着他的披风,“别摔着!我还没听够你说蒙德的故事呢。”两人闹哄哄地挤到浮舍身边,引得众人都围了过去。
“欸,你们看浮舍大哥操作好笨啊!”贺峻霖趴在栏杆上笑,“野猪都跑到他脸上去了!”
“你行你上啊!”刘耀文拍他一下,“上次你玩赛车游戏,把方向盘都快掰断了。”
宋亚轩凑到马嘉祺身边,小声说:“马哥,他们好像真的是从很久很久以前来的,你看归终大人看手机的样子,跟我奶奶第一次见智能手机似的。”
归终正举着张真源的手机研究拍照功能,对着钟离拍了一张,忽然惊呼:“这里面怎么有个小钟离?还会动!”钟离看着屏幕里自己皱眉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此物能将影像留存,倒是比石壁刻绘方便得多。”
“这叫手机,”张真源笑着教她滑动屏幕,“您看,这样就能翻页,还能发消息给别人。”
“发消息?”归终眼睛一亮,“能发给千年前的我吗?我想告诉那时候的自己,钟离其实一点都不闷,他只是话少。”
钟离的耳尖微微发红,轻咳一声:“归终,莫要胡闹。”
“我才没胡闹,”归终转头看向凝光,“凝光丫头,你那群玉阁上有这玩意儿吗?我觉得比我的机关鸟好用多了。”
凝光掩唇轻笑:“归终大人若是喜欢,我让人送几台过来。不过这东西需要信号,在绝云间怕是用不了。”
“那我就搬到璃月港住!”归终说得理所当然,忽然想起什么,拉着钟离的袖子,“你陪我住吗?”
钟离望着她眼里的星子,缓缓点头:“好。”
这一声“好”落进风里,连铜铃都仿佛响得温柔了些。丁程鑫撞了撞马嘉祺的胳膊,低声笑:“他俩这相处模式,跟偶像剧似的。”
“什么是偶像剧?”绿衣少年凑过来问,他刚跟着温迪学会了“流行乐”这个词,对新词汇充满好奇。
“就是……”贺峻霖搜肠刮肚地解释,“两个人互相喜欢,然后经历好多事,最后在一起了。”
“那我们算不算?”温迪突然插嘴,举着酒瓶跟绿衣少年碰了一下,“我们认识几百年了,一起偷喝过风神像前的酒,一起被巴巴托斯追着打。”
绿衣少年笑着抢过他的酒:“算!不过那时候你还没现在这么赖皮。”
“我哪有赖皮?”温迪不服气,“明明是你当年非要把风之翼涂成绿色,结果飞起来像只大蚂蚱。”
两人吵吵闹闹的样子,让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真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妹妹也觉得有趣吧?以前你总说风之神太轻浮,其实这样也很好。”
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还残留着真的温度。她想起昨夜真给她梳头时说的话:“永恒不是停滞,是和重要的人一起往前走。”原来有些道理,非要等重逢了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