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维莱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手。圣殿里的水元素突然静止,紧接着凝结成冰,顺着机械臂的纹路往上爬,瞬间冻住了控制器。面具人慌乱中想扯断冰棱,却被突然暴涨的冰刺刺穿了机械臂的关节。
“抓住他!”莱欧斯利飞身扑过去,却见对方按下腰间的传送装置,化作一道光消失在阴影里,只留下掉在地上的青铜面具。
核心的震颤渐渐平息,但表面的裂痕并未消失。纳维莱特走到核心前,掌心贴在裂痕处,银白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当他收回手时,裂痕已经被一层薄冰暂时封住。
“只能维持三天。”他转身看向脸色苍白的皓月,“核心的能量流失了三成,你的眩晕可能会更频繁。”
皓月靠在水晶柱上,琉璃吊坠已经彻底失去光泽:“刚才……我好像看到了原始胎海。”她的声音带着颤抖,“里面有很多人影,像是被困住的灵魂。”
阿贝多突然在笔记本上画出核心的裂痕:“枫丹人是水做的,原始胎海其实是他们的灵魂归宿。”他看向纳维莱特,“如果核心碎裂,灵魂无法回归,枫丹人会逐渐失去情绪,变成没有感情的空壳。”
“就像……没有水的河流?”左航在速写本上画下核心的样子,笔尖微微发颤。
“比那更糟。”芙宁娜的声音难得低沉,“会彻底消失,连元素痕迹都留不下。”
离开圣殿时,晨曦已经透过歌剧院的彩色玻璃照进来。皓月的眩晕感虽然减轻了,但脚步依旧虚浮,被丁程鑫扶着才能往前走。
“先回旅馆休息。”纳维莱特看着她脖子上暗淡的吊坠,“我让科学院准备更强的元素过滤器。”
莱欧斯利突然从面具内侧撕下块布料:“上面有硫磺粉,和梅洛彼得堡的囚犯靴底一样。”他的目光锐利如冰,“加布里埃尔背后,还有个熟悉梅洛彼得堡和科学院的人。”
“会是院长吗?”贺峻霖想起加布里埃尔的科学院制服。
阿贝多摇头:“院长研究的是元素调和,不是能量抽取。”他突然看向皓月,“你在圣殿里看到的人影,有没有特别的特征?”
“好像……有个人戴着白手套。”皓月努力回忆着眩晕时的画面,“站在最前面,背对着我。”
莱欧斯利的手猛地攥紧:“是我认识的人。”他转身往歌剧院外走,“我去梅洛彼得堡查档案。”
回到旅馆,皓月刚躺下,头又开始晕。这次的眩晕带着刺痛,像是有冰锥在太阳穴里钻。宋亚轩赶紧煮了定神草水端过来,看着她喝下去才松了口气:“要不要请枫丹的医生来看看?”
“不用。”皓月闭着眼摇头,“纳维莱特说这是能量共鸣的正常反应,等找到解决办法就好了。”
窗外的雾已经散了,运河上的蒸汽船鸣着汽笛驶过。马嘉祺站在窗边,看着科学院的方向:“纳维莱特的冰元素能暂时封住核心,或许阿贝多能找到修复的办法。”
贺峻霖突然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个金属盒子:“科学院送来了元素过滤器!”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个银色的手环,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戴上试试,据说能抵消八成的元素冲击。”
皓月刚戴上手环,就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流顺着手臂蔓延全身,眩晕感瞬间消散了大半。“有用!”她惊喜地睁大眼睛,“头不晕了!”
芙宁娜跟着走进来,嘴里哼着歌剧选段:“这可是本水神亲自设计的纹路!厉害吧?”她突然凑近皓月,“不过只能治标哦,要治本,还得找到那个戴白手套的家伙。”
手环上的纹路突然闪了闪蓝光。阿贝多盯着纹路看了片刻,突然道:“这是纳维莱特的元素印记。”他翻开笔记本,“和圣殿核心的冰纹一模一样。”
众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最高审判官,早已把保护枫丹的责任,刻进了自己的元素里。
而此时的梅洛彼得堡,莱欧斯利正站在档案库的阴影里,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轻人戴着白手套,领口别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银质徽章。他的指尖划过照片上的人脸,声音冷得像冰:“原来是你,维克托。”
档案库外的元素探测器突然发出警报,蓝色的光芒在石壁上跳动,像极了圣殿核心的震颤。莱欧斯利收起照片,转身走向深处——那里的牢房里,加布里埃尔正对着墙壁喃喃自语,说着只有水元素才能听懂的疯话。
冰牢里的真相
梅洛彼得堡的档案库阴冷潮湿,铁栅栏外的元素灯投下青灰色的光。莱欧斯利推开最深处的牢门时,加布里埃尔正蜷缩在角落,用指甲在石壁上划着水纹符号。
“维克托在哪里?”莱欧斯利的黑手套按在牢门上,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
加布里埃尔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他会回来的……等原始胎海觉醒,我们都会变回水流,再也不用受审判庭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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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回水流?”跟来的皓月靠在